江逆说道,别急等他们近了他们的弓箭就不好用了。转眼马匪已进入十步之内,开始收起弓箭换近战兵器,江逆对宁儿道现在,宁儿将一支箭咬住,另一只箭搭在弦上,起身同时已是对准最前马匪一箭射出,同时口中箭直接上弦连珠双射,马匪见宁儿起身已用皮盾格住一支箭,却不料还有一支刚好拿开盾想观察直接被射中面门,惨叫一声跌到马下,但连珠双射后因为对身体爆发力要求太高需要有个恢复期才可再次使用,宁儿借机俯下身体拿箭,但此时最边侧两骑已赶上马车,并不减速,挥刀直奔前部应该是想将马车逼停,江逆等的就是这机会对小飞道别让他们上车,抬手端起轻弩对着第一个马匪后背一扣弩机,一支弩箭嗖的射出,正好射中马匪后心,马匪应声跌下马去。小飞也是对着右侧马匪后背一弩箭,将此贼射于马下。此时又一马贼见状不再奔车头直接从马上向江逆挥刀扑来,江逆来不及上弩箭直接扔掉弩弓,抄起旁边长枪对着马匪刺去,正好马匪空中跃下被穿个透心凉,江逆直接连枪带人扔于车外。这边小飞也双手持枪刺中一名骑马的马贼,但小飞力量偏弱,虽刺中却没伤到要害马贼受了伤,一边在马上用长刀与小飞斗在一起,那白衣书生也找了一柄护兵的腰刀在旁边协助,马匪虽凶悍却也一时上不了车。
此时后方敌人头领已追上马车,那头领用手中一柄长铁枪横扫过来,江逆忙用圆木盾牌格挡,只听咣的一声震的江逆手臂都发麻了,心想此贼力气可真大。但江逆长枪适才杀马匪时已丢出车外,身边只有短兵器,也只能靠这盾牌生生顶住,那马贼来了精神一枪又一枪的扫过来,然而此时江逆发现这木盾上已经开始有了裂缝,而且每格挡一次裂缝都在扩大,心里知道这样打下去撑不了多久,到时候盾牌碎裂就麻烦了,于是卖个破绽等马贼蓄力抡枪之际,忽然直接使出飞盾击战技,用尽全力将盾牌向马贼飞去,两人离得极近,马贼仓促之间只得用枪格挡,这时间江逆双腿发力,左手后腰上拔出宁儿那黑色小劈柴斧,右手抽出飞狼弯刀,从车上飞身跃起纵身向马贼飞去,马贼刚挡飞盾牌忽见江逆又双刃袭来,只得拼命又挥枪挡刀,但江逆左手的小黑斧也是瞬间砍下,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一臂去格挡斧头。江逆刀被挡住,正好将斧头劈在贼人手臂之上,江逆本以为一斧直接将马贼一臂砍断了结果没想到对方惨叫一声,估计这斧头也只能劈柴了,马贼胳膊因为有轻皮甲保护,没断只是受了轻伤,但这臂膀暂时不能用来打仗了。不过江逆这一冲也将马贼从马上撞落,那头领扔了长枪,背上瞬间拔出一口镔铁长马刀,江逆冷笑一声,只要下了马就不怕你,果然还没等那头目站好,宁儿的连珠双射就到了,头目单臂已经受伤无法用手接箭,奋力用刀刚隔开一支箭另一支直接从肩部穿入,江逆也是乘机跃起又来个刀斧拍门,可怜这头目空有一身蛮力直接被夺了性命。
此时剩余两骑见头目倒下直接掉头逃走,燕小飞忙叫马车停车,宁儿深吸一口气抽箭上弓,这还不是送上门的活靶子吗?松弦瞬间一声惨叫已有一贼背心中箭落马。另一贼疯狂加速,眼见得已快逃出弓箭射程,忽然听见空中一声长啸,小灰俯冲向下飞爪抓来马贼一慌躲闪中从高速飞奔的马身上落下。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只听扑的一声,只见一支长箭已是穿心而过。六十余步外,只见宁儿手持飞狼弓脸色平静的站在车上,微风轻轻吹过发梢,仿佛此地从未发生过一场大战,伸手又将一支箭轻轻抽出扣在弓弦之上,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江逆忽然觉得根本不是自己在保护宁儿,而是宁儿一直守护着自己。
江逆将头目扔下的铁枪,马刀弓箭背囊等物翻捡了下,随手捡起拎着扔回马车,对马车夫说到快走,马车夫却道多谢几位,可是我的马刚才跑的太快,需要少歇片刻,车子好像也有些摇晃。燕小飞道我会修车。说罢立即下车查看。
江逆放出小灰,高空盘旋,几里之内有敌情都可发现,先和宁儿帮着受伤的乡兵知道暂无马匪心中安定下来,便和宁儿下了车,四处那些马匪的马匹乱跑了一会见江逆并无伤他们之意,便慢慢又跑回来。江逆本担心那些马撞到伤到宁儿,却见宁儿一点不怕,那些马跑到宁儿面前竟然慢慢停下,宁儿轻轻抚着马的鬃毛,拿了一些饼掰成碎块轻轻放到手心喂给马吃,这些马就像一群小孩子一样轻轻的用头蹭着宁儿,江逆知道宁儿心地纯真,便帮这些马将缰绳马鞍卸下,那些马没了束缚,却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宁儿,宁儿过了片刻,轻轻对它们说去吧,以后你们可以自由的奔跑了,轻轻用手在马身上拍去,那些马才慢慢远去。
待那些马跑远了,江逆见那些马鞍上还有一些兵器,没用完的羽箭,便一路收拾起来,此时小灰也已将那只用了的标枪捡了回来,江逆撕了些布下来将标枪擦净放入背囊,将收集到的各种物品都抱着回到马车。
江逆清点一下,兵器中最好的就是头领使用的那杆浑铁枪,此枪通体以生铁打造而成,枪身有茶盏粗细,分量沉重在六十斤以上,并未做精细雕琢,适合力量较大之人使用,江逆在手中掂量了下感觉还挺合适,另外是羽箭,这一仗打下来收集了将近二百支羽箭,土匪用的普通木制短猎弓江逆连捡都懒得捡,只有那头领用的硬木短弓,射程能达到约六十步,江逆背在自己背上,其他两袋飞斧,几把马刀不过都是极其一般的兵器,做工粗糙,也值不了多少钱,全都没拿,在那头领身上有一个背囊,江逆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十两银子和一个小白瓷药瓶,上面写着金创药,应该是简易疗伤用品。
燕小飞此时也已经将车轮轴修好,回到车上,江逆问燕小飞,小飞兄弟,你会用弓吗?小飞道我只会用弩不会弓箭。江逆虽然射术一般不过总比没有强,将那头目用的硬木短弓背在背上又背了两袋箭,宁儿也背了两袋,两人共背了二百支箭。江逆手持铁枪,背背弓箭和标枪,还真有点英雄出少年的感觉。
此后马车一路前行再无土匪袭扰,黄昏之前终于抵达青虎县,江逆一直担心青虎县会张贴宁儿的画影图形,所以提前让宁儿做了些许易容,将头发扎起,脸上也涂了点黑炭,尽量看着跟那画影不像。不过奇怪的是,在城门口并无画影图形,似乎这里根本无人关心定国公府丫头叛逃之事。
到了城门口,车老板立即通知了城门守军遭土匪袭击之事,随后守军接走伤员治疗,又带着众人去县城门口登记身份文牒。
来到县城门口,几名衙役见小飞身后背着乡兵的弩弓挎着乡兵的腰刀,便和江逆说道,这位小公子,抱歉,这些兵器都是县府的兵器,必须归还。江逆本觉得那弩用着还不错,见乡兵这么说也只好还给了那衙役,至于那马匪首领处收缴的浑铁枪,衙役倒也没说什么,江逆自己也就留下了。
宁儿此时已是女装女声,不宜再用叶笈前辈的身份腰牌,江逆先将自己的身份文牒交予衙役验看,又对衙役指着宁儿说道,这是我师妹宁苏,也是青谷县人氏,适才遇土匪交战之际身份文牒不意丢失,还望见谅。
那衙役见状问道,二位可有宗门弟子腰牌?
此时宁儿已不方便再使用叶笈前辈的亲传弟子腰牌,江逆只好说道,“我二人只是青木宗外门预备弟子,尚无配发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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