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修生怕她想逃,没再给她机会,掐着下巴,咬住了她的唇。露骨的情欲,从他结实的体内倾泻而出,他执拗地抵开她的牙关,喘着粗气,又说:“是十年的、每一天。”
晏南修一通胡乱急切的吻,把她的嘴唇舔得湿腻腻的,粗重的呼吸和压迫,似乎想把她嚼啐咽进去。
亲急眼了,也没得到什么回应,他又有些委屈地问:“我是在偷情吗?”
云裳抬着头,脖颈细白。她的眼睛红了,鼻子也头了,湿润的红唇好像肿了,脸上流露出了几分难堪。
她语气复杂地问道:“晏南修你这十年,从没做过恶梦吗?”
她到底想什么!晏南修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自打把她一个人留在王府,他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用香玉换掉了玄青子。云凡也被调离京都,直接回了封地。她在皇城里,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
哪怕她还心存芥蒂,又能如何!
尽管如此,只要云裳一天没进皇宫,晏南修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云家我平反了,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晏南修看着她平静得可怕的双眸,完全猜不透她心思如何,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你信不信,云家的人,我一个没杀!这个帐算不到我头上!”
“云姐姐,你是否忘了?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恩怨,清了的。”
“我给云家划地分田,把云凡封为异姓王爷,我风风光光迎娶你进宫,难道还不够吗?这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东北甘家祖祖辈辈守卫边僵,战死了多少人,才能得了个侯爷的封号,我给云家的已经够多了。”
晏南修脸上的神色惊慌又难过,他每说一句软话之后,再语气强硬的和云裳还原、分析了所有的事情。
他猜不准哪句能起到效果。
他不想云裳一直活在过去,不肯往前走一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同权臣周旋、勾结,一切都在掌握中。只有在云裳这里,总会偏离预设,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安。
云裳对他笑了笑,恨不起来了。
不管云家人死得多么冤枉、多么憋屈,理却是这么个理。
京都、皇权,她也看够了。
只是不想再卷进去了。
“谢皇上隆恩,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
楼外,突然传来了东西倒地的声音。云裳想起一大堆人宫女、太监、侍卫和晏南修来一起来的王府。皇上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身边人应该也等急了。
云裳有些回味过来说:“你能不能先放了我。”
“不放。”晏南修有些任性地说。
“你光顾着和我闹别扭了,我们还没亲热够。”说完,晏南修一手抱起了云裳,圈进了怀里,想转身的那一刻,又顽劣地说:“我就这样抱着云姐姐回宫可好。”
“不,不行。”
云裳生怕晏南修往外走,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
晏南修的手臂犹如铁柱般粗壮坚硬,她单手根本无法握住。身上衣物的材质又过于丝滑,尽管她用尽全力去抓,还是抓不牢,紧张得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晏南修脸上没生什么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疼。云裳自然也就没发现自己抓得有多用力。
还好,晏南修并没有往外走,反而转身朝寝房内部走去,到了房里,一脚把门踢关。
云裳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幔帐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门外负责把守的侍卫,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异常声响,急忙上前敲响房门,叫了几声皇上。云裳刚想要开口呼救,却猛地与晏南修似笑非笑的眼神对视上了。
“云姐姐,门外站着的都是我的人。”说完,晏南修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对着外面的侍卫说道:“无事,你们只需在外面守好即可。”
十年很长,除了遥吾山那几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却不多。
晏南修欺身压了上来,鼻尖蹭了蹭她莹白的脸,用深沉又漂亮的眼睛看着她说:“裳儿,你真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云裳不想理他,他那张像被精心雕刻过的皮囊,才是真正的惊艳。
她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敏锐地感觉到,晏南修身上某个部位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自从生下孩子,身体受到了损伤,他一直没有碰过她。
“朕已经询问过太医了。”晏南修轻声说。
……
云裳:“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晏南修并未在意她的话语,继续央求道:“亲亲我好不好。”
他已然情难自控,但同时又谨记太医的嘱咐,因为云裳的身体刚刚复原,不宜过于激烈地行房之事。这反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他总是激情投入,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噬。尤其是在床上,那张小嘴柔软的不像话,让人怎么也亲不够,声音也悦耳动听,把她骨子里的娇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晏南修爱极了这种味儿,对她的痴迷远远不及他展现出的万分之一。
看到他眸子里的欲火越来越烈,云裳的心跳也不禁加速起来。她微微张嘴,轻轻地亲了上去。这一吻,点燃了晏南修内心深处的火焰,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晏南修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迅速而有力地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物。他们的肌肤相亲,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炽热的氛围。
当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时,云裳才注意到晏南修手臂上的印子。这些印子已经破皮见肉,很显然是被指甲捏出来。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他每一次受伤的情景,都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的出现,每一次都比这次伤得重,却都不如这几个印子的冲击来得强烈。
舌尖被卷起,云裳努力摒弃杂念,回应他的吻。
欲望淹没了一切,他们沉浸在激情之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每一次的触碰都带来无尽的快感。情到深处,云裳的脸埋在细软的枕头里,无意识地喃呢,“南修,我爱你。”
豆大的汗珠从狰狞的伤疤上落下,晏南修猛的停顿下来,俯着身躯扒开她湿漉漉的凌乱秀发,侧头贴着她的脸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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