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戌年八月初二

甲午时冲鼠煞北

喜神东北财神东北福神东南

“能不能明天在继续啊。”岑贞苦着脸求饶,却见山尘坐在桌子旁边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不解回头一看,白色的沙包瞬间撞了过来。

岑贞轻呼一声,脸上被撞了个满怀。

疼啊。

她一时乱了阵脚,院子里的沙包就不断频繁朝着她的脸撞了过来。

她慌乱地四处闪躲,可那些沙包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不断地撞上来。

眼看就要腹背受敌,她干脆蹲下来,双头抱头企图当蜗牛,山尘见状,无奈地摇头,闪身进入沙包里面,将岑贞抱了出来。

“罢了,今日去忙点别的吧。”

岑贞有点委屈:“山尘,你是不是觉得我笨?”

山尘看着她苦恼的模样,失笑了一下,并未言语,她并不笨,相反的还十分机灵。

甚至还会举一反三,如果不是知道她不会武功,他都要怀疑岑贞之前是不是学过功夫。

马步扎得十分标准,反应能力也快。

岑贞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拿起山尘喝过的茶杯咕噜噜就灌下去好几口。

山尘目光晦暗不明,眼神在她身上不断流连。

“今日我们还去慧因寺吗?那对母子不知还在不在。”

“昨日若非你拉着我,今日你也不必苦恼了。”

岑贞瞪眼:“大哥,我是在救你,你搞搞清楚,那母子凶当时都合体了,再不跑,真给那小鬼当成馒头吃的连骨头不剩下。”

“你厌世我还不厌呢。”

山尘还想说话,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算。

“你们都在,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张均平走了进来,就瞧见岑贞满脸都是汗。

“怎么弄成这样?”他皱着眉头。

岑贞用力吞下含在口中的水:“怎么了?我在练功呢,等我成为了武林高手,你们两都得做我的小弟。”

张均平满脸黑线,山尘则是忍俊不禁。

“对了,你刚才说是有什么事来着?”

张均平坐了下来,岑贞给他倒了一杯水:“昨日古庙吊死的女子,查到她的身份了。”

“哦?”岑贞瞬间来了兴趣,睁大眼睛看着张均平。

“她是京都五品户部侍郎的长女,林阙。”张均平一字一句道。

“京都?”岑贞惊呼。

不是吧,京都嫡女怎么跑到那犄角卡拉还被人吊死?可恐怖的还穿着红嫁衣?

“她不会是要嫁到鲤州来吧?”岑贞不解。

“户部侍郎长女林阙,封号安平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义女,路过鲤州嫁去江北和亲地。”

“怎么你什么都不知?”山尘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不清楚也不稀奇,整日忙着坑蒙拐骗呢。”张均平看戏不嫌大,在一旁迎合。

岑贞无语,索性沉默,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这事可小不了吧。”

她不禁有些唏嘘,想想看,和亲的公主死在江南境内了,这让江北王室怎么想?

搞不好以为我们不想把公主嫁给他们。

张均平神色也变得肃穆:“是,上头派了京都伯爵府的世子亲自出来调查这件事。”

“这位世是不是很有来头?”岑贞真的好奇到不行,会不会是个超级大帅哥?

“这是自然,伯爵府府上三代皆为江南征战,守护了江南土地至少三百年的荣光,那世子又是独子,自然平日教育不同于寻常人家。”

“这人我这等层面的自然是接触不到的,但据我所知,从新皇上位之后,这伯爵府的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这世子便主动请缨前来巡查真相。”

“若是能寻得真相,岂不是能入了新帝的眼,日后延续伯爵府的荣光也未可知啊。”

张均平说的头头是道,岑贞听得不住得点头,颇为认同。

“那他来了,会跟我我们一起共事吗?”岑贞有点期待。

山尘嫌弃地看着她:“你这么关心别人做什么。”

岑贞摇头晃脑:“非也,非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能跟那伯爵世子擦出一点爱情的火花,这日后吃穿就不愁了。”

山尘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只丢下一句:“人家未必敲得上你。”

便走了一头查看沙包。

岑贞傻眼,至于这么毒舌吗?

她转头看向张均平,想让张均平做主,谁知张军平同样沉着脸:“人贵有自知之明,山尘兄说的不错,你行事也莫要出格了。”

岑贞:·····

切,还不让她想想吗?

他们敢说他们没有意淫过美女?她才不信呢。

气氛好一会儿的沉默。

“要不,吃过午饭之后咱们再去那古庙附近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见身边的两人男人都拉下脸,她弱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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