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派该有的样子吗?”

毫无疑问,不是。

可这是百姓正常的生活。

徐然歪歪头,没有回答杨成的问题,反而直接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我们想···”

“我想吃白米饭,不掺砂砾的···”靠在杨成身后的女娃奶声奶气地说道,“马上我就有肉吃了。”

白米饭···

徐然想起了一些往日琐事,“会有饭吃的。”

女娃眨眨眼,不敢将喜悦放肆表露出来,便向杨成身后缩了缩娇小身躯。

“杨成,我有事差你去做。”

杨成爽朗笑道,“教主,您尽管吩咐。”

“拜月教主坛那边的五位长老被我杀了,你和那边该有所交流,就去处理一下残局吧。”徐然说道,“能收的全收了,不能收的也不要为难他们。”

“多带点人过去,我怕有挑事的刺头。”

徐然指了指饮下缸中药的众人,吩咐下去。

畸形走样的壮硕怪物们,整装待发。

“你留下,我有另外的事情要你做。”徐然拦住了混在队伍的男娃。

等所有人都吃下缸中粘液,他的身躯又成了最小的一个。

小男孩瞪大了眼,毫不避讳地凝视眼前被称作“教主”的赤膊少年。

待杨成领人离去,徐然才吩咐道,“这小山北有只野猪拱了我家不少粮食,你去把抓来,咱们打打牙祭。”

男娃子一愣,欣喜点了点头,一溜烟朝山北蹿去。

“走了,回去了。”徐然拎起小女孩的手,“男耕女织,有些事情教给你不太合适,但兴许你想学,我教你如何耕种怎么样?”

“种地可是大学问,一百年前,我看着一群人在郊野修高台,一个老人家和我念叨了一下午,我当时觉得心烦,可却把那学问都记住了。”

“种地啊,粮种,土地,水渠,岁时···都是缺一不可的。”

徐然一边讲解,一边看向东北。

茯苓一蹦一跳地随着身后,不时也循着同样的方向望去。

“你们兄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思,我哥叫陈念。”女娃眨眨亮晶晶的纯澈眸子,开心说道。

徐然转身,看了眼道袍遮盖下的茯苓。

“这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茯苓云淡风轻道,空灵缥缈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轻快,“这次只是巧合。”

“那他们呢?”

“死于祸殃之中了。”

“为什么不把那段记忆写给我?”

“因为那段记忆我想忘掉。”道袍下飘来轻悠悠的空灵回响。

徐然伸手捂住了陈思的耳朵,“他们怎么死的?”

“赤耳掀起了行尸过境之灾,他们在万尸啃噬中死去了,阴阳山分裂,太姥陨落,宁清也不知道现在的魂魄流去了何方,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嗯。”徐然点点头,松开了双手。

“上次你说的救你的地方神祇是怎么回事?”

徐然印象中,千年前的域外邪异一战,鬼神和妖魔应该一同覆灭了才对。

凭借现今百姓的民生愿力,还不够支撑起一个地方神祇。

“祂,模样看起来是个人彘。”

徐然眉头一皱,立刻将陈思的耳朵又给捂了起来。

“不,该说比人彘还要惨,祂没有头,断掉的四肢零散搭在身旁,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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