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事关大齐龙脉,迫于两人此刻的身份,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徐然耸耸肩,“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这世间秩序该如何恢复,既然你们提供了思路,兴许我就有办法了。”
左丘咏狐疑打量徐然。
他虽不像小娃子说的透彻,可隐约中透露出的信息绝对牵扯巨大。
“你们那里的岁月崩坏了?”
触及伤心处,徐然脸色有点难看。
“这和你们无关,前后两个大齐才是你们该考虑的吧?”
对大齐钦天监和国师来说,徐然是异乡人,知晓再多也没有用处。
左丘咏觉得此话有理,便将重心又落在了李岁身上。
他的肩膀旁爬出一只墨猴,将纸和笔递了过来。
“说说看吧,既然是三甲子后,总归有办法防微杜渐,做得好了兴许连灾祸都免了,你爹也不用拼死拼活。”
一听这话,李岁将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徐然守在一旁,权当是个看客,毕竟这一百八十年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嗯?”
左丘咏在纸张上细细看着,将几个重要点标记了出来。
听到大齐被于儿神所灭,整个王朝都被诡异烂漫的液体笼罩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徐然倒是一副轻松淡然的样子,他坐回石磨,手撑着腮帮,“你们的皇帝干嘛去了?”
“如此大劫,当时的监天司也扛不住吗?”一旁的左丘咏接着问了起来。
“扛不住···”李岁说道。
下一句话,更令左丘咏震惊,她居然说她爹在天上帮司命!
太离谱了,以至于听着不像是假的。
徐然守在一旁,有点出线,什么“心幡”,什么“上极灌口”啥的,他听都没有听过。
一个阴阳人,一只邪祟,谈的滔滔不绝,听的津津有味,徐然根本就插不上话。
“嗯嗯嗯嗯!”
左丘咏一般提笔记字,不由心中窃喜。
这些信息对他来讲很有价值,而且知道的人必须越少越好。
他偷瞥了一眼旁边的石磨。
就是这只大的有点太烦人了。
“嗯?”
大齐司天监满脸惊诧地端详徐然,发现他的面容已被迷惘所覆盖。
呼!
没由的左丘咏反应,一双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放我回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把我搞来的就怎么把我搞回去!”
“那几个司机是啥,那辆车又是什么东西?”
白大褂的医生粗暴按下勒紧他衣领的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那些东西不都是你妈安排的嘛,她甚至用钱砸穿了我那无能腐败的领导。”
切!
徐然愤愤甩手,围绕四周转了一圈,此处是一间明亮干净的病房。
“这是哪里?”
“白塔精神病院,你的专属病房,托你妈的福,我的办公室就在你床边。还有,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易东来。”那人理一下大褂,拖动椅子坐了下来。
此次回国,本是受师弟所托,准备接手一个复杂的精神病患者。
他和那边都给谈妥了,不想被徐萱活生生逼了过来。
心中怨气未尽,对这富家子自然没多少好印象。
“先说好,我不打算违背约定,我有我的职业操守,我不可能将重心完全放在你这里。”
“但我还是会全力以赴。”
易东来将接手过的病例报告摊开,出于某种原因,他现在才拿到这些资料。
“失忆···”
“还有认知障碍!?”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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