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

张清,宝蝉,黄龙,说起来,三人也算相互认识,黄龙与宝蝉只是面上之缘,算不上熟悉罢了。

仔细探查一番,并未发现账外有人窥探,张清心中略安,但未曾放松警惕。

一直呆滞的黄龙,刚要自行恢复,就被张清一道传音打断。

如今泥丸宫解封,法力恢复,转眼返回西岐城,黄龙看来,自不必勉强装傻。

“以防万一,黄龙你就再装一装!”

心中叹息,黄龙并未反驳,继续保持原样。

两人心念交流,张清一招手,老道化作一只巴掌黄须小龙,钻入张清袖口,假装沉睡。

如此,一切更加安全。

宝蝉依旧道童模样,乖乖坐在帐中,罕见没有说话。

不过面前却是一大桌鸡鸭鱼蛋。

正是张清让太师安排在此,如此小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他与宝蝉约定,随便吃食,只是不可变回原样,不可乱说话,不可不听话,随意打乱计划。

看着一桌大餐,许久没能好好享受,永远忘不了西岐城酒楼过活日子的宝蝉,自不会与张清捣乱。

抓起肥鸡,鱼尾,一顿海塞,吃它个桌底朝天。

“吃饱没?”

“没呢!”

宝蝉继续炫了一场又一场,足足三大桌,十个士兵饭量,方躺在地上,仰面朝天。

吃饱喝足,她也懒得与张清说话,张清也落个清净。

学着凡人,宝蝉挺着大肚子,伸个懒腰,小脚搭在案桌,呼呼睡去。

真睡假睡,不得而知!

张清一抬袖,也将她收入。

袖口软绵绵,比地板舒服许多,宝蝉也不管他,任由张清驱使。

大袖之中,黄龙微微睁眼,瞥见圆球一般宝蝉,微微惊讶,继续闭上双目,两人挤在一张狭窄袖室,也算相安无事。

大帐中只剩张清一人。

打坐修炼一会,张清起身,往隔壁赵公明营帐走去。

张清刚一踏进营帐,一道光幕自内部升起,比之方才宝蝉施展屏障,要隐蔽,坚固许多。

赵公明看着陌生面孔,大笑,气若山岳:“张兄,既来一趟,何必打扮假装,太师亦非不识大体之人!”

张清未曾隐瞒,直接说道:“我如今,站在西岐一边!”

“哦~”

赵公明一惊,大帐一片死寂。

“不过,这会的张清,只是来见个老朋友。”

“哈哈哈~”

中军大帐之中。

太师与红发道士,身后躺着金光圣母尸体,二人面前乃是一张......镜面。

仔细看去,那并非一张镜子,而是一枚白色符箓。

符箓之上,正倒映这张清营帐里画面。

随着张清迈入赵公明营帐,其上倒映画面,哑然而止,甚至在符箓表面,隐隐出现一道裂纹。

“终究赵道友法高一筹,这无脸符还是无法窥探那边营帐,不若,太师自己走去,参与其中,定解心中疑虑!”

红发道士打趣道。

“什么疑虑?”太师面无情绪,道,“你也看了,方才张仙营帐中,并无异常,小道童多点吃食,就要疑虑,那是不是,要把所有兵士押过来盘问一遍!”

“窥探他人,本就小道,你如此大能,这种小事,也做的出来!”

太师本就不喜此事,若非面前道士执意,他岂会同意。

若非纣王特意安排,推心置腹,言明此人绝无二心,太师断不会与他同流。

“呵呵,那赵公明此举,太师如何看待,这商营之中,看来也有公明兄不信任之人啊!”

红发道士笑道。

“哼,谁人没有一二秘密,莫说公明兄,就是你们,拍着胸脯,保证是为了大商基业,我虽不知你族心思,断不至此吧!”

太师冷哼道:“公明兄身为我截教外门首徒,我与他相交之时,你族尚未露世,让我信你,怀疑它,你觉得可能?岂不可笑!”

红衣道士微微皱眉,许久方说话:“太师自便!!!”

言罢,红衣道士消失。

太师望着账外,瞥了一眼张清营帐,又深深看了一眼赵公明营帐,收回目光,径回案桌。

看向金光圣母,尤其对方眉心那滴眼泪,太师轻叹。

第二日,告别太师等人,张清带着宝蝉,黄龙二人,缓缓走近西岐。

太师望着张清三人背影,眼中坚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作为中军主帅,他还是明白的。

即便对方没能成功,也不会有太大损失,顶多折回一个黄龙。

这点买卖,他早已盘算清楚,何须那红发道士来教。

赵公明站在一旁,看着张清离去,脑海里回想昨日二人言语。

面如平湖,心有波澜。

“燃灯,贫道等你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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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西岐城。

张清化作文殊模样,宝蝉不情愿,重新化作半大老虎,托着张清。

黄龙已经恢复本来,化作老道,走在张清身侧。

看着张清真假难辨的文殊模样,黄龙莫名怀疑最近消失了月把的文殊,会不会跟这家伙有关。

几年不见,张清更让他觉得神秘莫测。

不过老道本就不喜文殊那怪癖家伙,在他这里,无所谓谁跟谁,张清这位过命老友,比其余十二金仙,更让他看重许多。

毕竟,跟那些家伙在一起,自己多半只有当来耍猴的份。

在张清这里,他方能感受难得真诚。

仇家易结,知音难求呀!

老道越想心里越憋屈,越想越来气,自己挂在商营辕门多日,周营中竟无一人前来营救,最后还是张清出手救下自己。

“唉,世风日下,这回真是,有惊无险,多亏张老弟啦,不敢还要黄瓜那般掉这呦,脸面丢大喽!”

黄龙一番感慨,唏嘘不已。

走着走着,张清道:“道长对燃灯此人,了解多少?”

“燃灯?”黄龙感叹道,“阐教班首嘛,谁不认识,不过,也就那样,本事挺大,人缘挺差!”

宝蝉化作半大老虎,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老道,龇龇虎牙。

论比人缘,您老看着也不咋地,人家好歹有点本事,你是又没本事,人缘又差!

张清笑笑,他自然不是问这,接着道:“燃灯此人,可有……某种癖好,就像文殊那般!”

张清希望通过这些,寻到燃灯的某些弱点,以此行动。

“癖好?!”黄龙想了半响,一拍额头,“你别说,还真有个,不知算不算!”

“哦~说来听听?”

张清大感兴趣。

“怎么说呢,燃灯有个宠物,整天被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可别提多宝贝了,其他人碰一下都不行的!”

“什么宠物?”

“就一蚊子,这些年被他养的,都快金仙儿了!”

“蚊子?!”张清想起当初峨眉山勾引赵公明吞宝金蟾的血蚊,道,“是不是核桃大小的一只黑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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