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一个晴空万里,入眼处皆是蓝天的日子,身旁的马车“吱呀吱呀”的响着,两旁的人们享受着宁静。
“哈哈哈!天不亡我世英俊!待至巅峰闹上天!”
一道突如其来的大喊,使车队末尾的竹箫脱离了平静的状态。
“三清六御不入眼!鸿蒙法门压底天!”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天下泛泛知音几?”
“地上独独无人数(shu读第四声)”
“大哥!”
“贤弟!”
“不求同年同日…”
“不求同年同日…”
两道几乎同步的声音,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认准了对方是自己的知音,已经来到了拜把子的环节,但突然两道冷冷的声音同时传来。
“竹箫再叫给你舌头拔了”
“如梭姐姐,帮我弄死他”
出言的二人一人是在牵右马(红毛白须异种马)的易信,另一个是牵仙虫的唐文墨。
“易信,错了”
“文墨哥,不叫了”
一人正是竹箫,另一人则是在半月前刚刚加入戏班的祚褶傚悎,此人发鬓垂腰,若不是奎阿姨手巧,他现在还看不见路呢。
“祚褶,你半月前加入时的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的”在最后的五小只当中的秦狼傲开口说到,他还记得半月前祚褶傚悎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字正腔圆且洪亮的话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好像是一觉醒来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嘴里偶尔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词语,话也比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狼傲哥,不要拿那个眼神看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但也请叫我的名傚悎”祚褶傚悎话落嘴角摆出了一幅爽朗的笑容,只不过显得有一丝丝别扭。
“傚悎,你怎么懂这么多词啊?”施杏雨望着生前的三人侃侃而谈,用自己那稚嫩的童音问道。
祚褶傚悎向后转转头“杏雨姐,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而且我自幼饱精诗书,能说会道也是情理之中”言罢嘴角再次摆出一副自信的弧度。
“但是萝莉又是什么意思呀?”一旁的秦燕柔微举着双手斜撇于胸前,嫩言细语的说道。
“额…哈哈,我们家乡那边的称呼,蓬啰幼美,亭亭玉立的意思,就是夸你这个人很可耐,跟玉一样美丽,哈哈”祚褶傚悎开头与言末都干笑两声,此时他大概已经后悔了当时为什么看到什么说什么。
小孩子的思维是很空白,其他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唐文墨幼时他爹唐文耀叫他把一个上好的凤鸣紫砂壶砸碎,唐文墨二话不说托起那极品紫砂壶,就是往地下一摔,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乎一瞬间,那极品的紫砂壶就已经稀碎成瓦粒,唐文耀也没想到自己只想逗逗自己这儿子,没想到他真砸呀。
秦燕柔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她也知道亭亭玉立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明白“蓬啰幼美”是什么意思,但听祚褶傚悎讲的头头是道,她默认也是个好词,半信半疑间又带着丝丝的得意浓缩成两个字。
“是吗?”
“是的呢”回答的人她身旁的施杏雨,来自姐妹的认同,秦燕柔当然要回赞一句。
“杏雨妹妹也是萝莉,嘿嘿”说完流露出了童真的微笑。
唐文墨走在前面,三人的最右边,他身旁的萤如梭只是任由其牵着自己往前走,表情穆勒呆滞,如行尸傀儡,血肉骨架
……
“我嘞个骚刚,我们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吗?”祚褶傚悎站在路旁的小坡上,眺望着远方。
那里坐落着一座大山,绵延千丈不止,上下百丈有余,山上树林错综复杂,偶尔还能看见有一两只鸟惊飞而起。
“那座山叫虎山行,山林间常有吊睛白额大虫,不过无需担心,你师哥我会罩着你的”走在车队末尾的竹箫路过祚褶傚悎身旁时说道,并露出一副自信的神情。
普通的大虫对于行路者犹如泼闹的小孩,路旁的小虫,挥挥手就能打发的存在。
祚褶傚悎也从那个小土坡下来,重新回到末尾的“同龄人”身旁。
殊不知在林间也有一双发亮的双瞳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盯着百里外的车队一行,直到目送其逐渐进入山林,才一跃而起,消失在这幽静的小道中。
……
“文墨哥哥,这林子好大呀,这也快到初夏了,烦人的蚊子也死而复苏了”施杏雨挠挠自己胳膊上被盯出来的红包,嘴里可谓怨声载道。
“杏雨姐,你知道吗?其实蛇胆也是可以止痒的”祚褶傚悎的脑袋从唐文墨的一侧伸出,看向另一侧的施杏雨嘴中幽幽道。
“啊?傚悎你从哪里知道的?”施杏雨不再挠自己的胳膊,而是对祚褶傚悎奇怪的解决方法感到疑问。
“我家的一种特效药中就有蛇胆这种东西,有一个典雅的名字:花露水”祚褶傚悎自顾自的说道,眉宇间是那种说不透道不明的奇怪神情。
“花露水?还能驱蚊?本仙我活了万把年,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啊”走在五小只身后的萤如梭闻言,以她自己的经历并没有听过这种东西,也只在早些年游历间在民间听过把艾草晒干点燃驱蚊,从未听过什么花露水,什么蛇胆驱蚊法。
“用什么蛇胆啊,来师哥这给你们五个一人一个香囊吧”五人生前的易信出言道。
“谢谢师哥”
……
五小只一一前往易信身旁拿了一个香囊,后又重新回到萤如梭身前,继续跟着末尾的马车缓缓向前。
“丝绸走金丝,绣的还是龙纹?师哥,龙不是皇帝的专属吗?”祚褶傚悎双手举着这丝绸香囊,上面走着金丝栩栩如生的绣着一只金龙,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反着金光。
“这又不是大唐,管不到,你们五个小家伙就放心的用吧”走在左前方的竹箫信信然的说道。
“大唐?”祚褶傚悎小声嘀咕了一下,又微皱着眉头,但在下一秒陡然舒展开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香呀,还能驱蚊妙哉”秦燕柔轻轻放于鼻头嗅了一下,随后又系在腰间的布带之上。
她并没有向一旁的施杏雨那般着了一身交领儒裙,而是朴素的穿了一身素袍,随意落下的垂髫,分于耳后,露出童颜真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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