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古代的圣贤们会不会没有完全死绝,而是临死之前留下了某种后手,他们以某种我们不为所知的状态在蛰伏着,一旦触发了某种大事件,圣贤们会再次重新降临世间?”周淮询问道,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还真是有想法啊!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古代的圣贤绝对都已经死绝了!虽然贤者的手段深不可测,但是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来看,我们的这片古史出现了可怕的断层。在漫长的岁月中,许多圣地内连一个修行者都没有,只有流淌着圣贤血脉的凡人在坐镇。甚至不少圣地道场都参与到了世俗权柄的争斗当中,与世俗毫无二致。”

项柠的语气十分肯定,仿佛她说的话就是铁律一般。

她表示,虽然现在仍能听到古代圣贤的圣迹,见到不少贤者手札,有些经卷秘力复苏,展露神异,似乎他们离我们很近,但实则横跨的长度当以纪元来算。

就算是在最鼎盛的时期,也不见得有人能活这么久,更何况是死后呢?

周淮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陷入了深思。

连项柠这样的修行者都不知道,没有察觉到那些如圣贤山那般神异的神山的奇特之处,这里面隐藏的水是不是太深了些?

如果那些神山就是古代圣贤们留下的手段,周淮丝毫不怀疑,诸如圣贤山那样的名山,世间必定还有很多座,因为圣贤肯定不止有一尊。

“有些扯远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谈回修行吧,我看啊,还是不能跟你说太多,你看你现在就已经这样了,心不在焉啊。”

项柠看着周淮在深思,似乎真的在思考刚才讨论的这些话题,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当中,有些无法自拔,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生怕这些事情真的会发生一样,然后想到了他如今也不过是连云泥之境都还未踏足的小子而已,不禁莞尔一笑。

“不错,有些扯远了,管他这么多呢,比起圣贤来,咱们也不过是刚刚踏上修行路的稚童,就算有一天,天真的塌下来了,也有高个的顶着。”周淮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当下最重要的是赶紧修行,真正的踏上修行路,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说过,修行除了需要资质,还要有过人的智慧何非凡的决心,现在看来,你已经完全具备了,可以试着破关了。”

看到周淮又认真的起来,项柠这才放下心来,有大智慧的人往往也有大决心,现在看来,周淮对于修行其实是极为认真的,否则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通晓文字,并且悟出了近道文。

“你的资质远超于我当年,归入云泥之境,犹如探囊取物,所以你应当将重心放在其他地方,尝试能否进入天人交感的状态。其实你现在尚缺一卷经文,不过无妨,我这里有一卷,也适合你使用,权当临时替代,应该不成问题,待日后你遇到更好的经文,再替换掉便是了。”

项柠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卷经文,这卷经文由坚硬的异铁铸造而成,通体漆黑,黑光中又透露着一股墨绿,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绝非人间之物。周淮感觉,即便自己将它拿在手上的时间再久,也无法用体温驱散那股寒意。

乱道术,周淮摊开经文,认真研读起来,开篇便是这卷经文的名字。

然而,这卷经文使用的并非哪一国的文字,而是用近道文书写而成。

这些文字,对于现阶段的周淮来说,犹如天书一般晦涩难懂。但好在他如今已经掌握了理解这种文字的诀窍,因此通篇阅读下来,并不是很艰难。

而且他善于总结,在阅读的过程中发现的一些技巧,经过总结后运用起来,研读速度更加快了,事半功倍。

因此,几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周淮已经看了三遍,一次比一次快,证明他在飞速进步着。

期间项柠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似乎并不着急。

而周淮貌似也从未见过她有过着急的样子,总是那么平静,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在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终于,周淮缓缓放下手中卷经,他确定自己已完全通读这篇经文。

总的来说,此经文理解起来并不困难,因其内容不多,仅有一千多字,然而却记载一门心法及两种杀人技。

不,说是技法已然低估,应称之为神通。

若依经文中描述之手法施展出来,其威力比异人手段更可怕。

周淮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掌握乱道术,对上异人,将是单方面屠杀,绝无可能失手。

“天色已晚,今日便到此为止,三日之后,我带你去个僻静的地方,那里适合突破。你回去后需好生体悟,此术法来头极大,远非你所见般简单。若你未来未寻得更佳卷经,它将伴你许久,故你需做万全准备。”

项柠见周淮跃跃欲试,欲在此地突破,赶忙制止。

周淮这才惊觉,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日落西沉,天边不仅有一轮红日,还有一轮皎洁明月,二者交相辉映,昼夜皎替,尽在二者轮转之间。

果然啊,修行岁月不知,周淮这才有些理解那些仙人为何动不动就闭关十年百年了,时间真的不够用啊!

“那好吧,项姑娘,大恩不言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了。”周淮感激地说道,今天可谓是他收获最多的一天了,许多事情的脉络总算梳理通透,心中的杂念也少了许多。

“周大哥,留下来一起吃饭呀?”这时候,项柠的丫鬟绿樱也走了过来,眼睛弯弯如月牙,嘴角含着一抹笑,可周淮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不必了,我一介男子,在这香闺之处多有不便,且还携韶香同来。今日贸然造访,已是失礼,你们不怪罪便好。”周淮婉拒道。

的确,再逗留下去,恐怕就要深夜了。虽说在此众女子环绕之下,他一个大男子不至于吃亏,但传扬出去,终究会对她们的声誉有所损害。

“周大哥,刚刚韶香姐说了你好多好话呢,听韶香姐说你不仅本领高强,平时还在刻苦念书,才智过人,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呀?”

小绿樱背着小手,像一只俏皮的小狐狸,走在周淮和项柠的前方,而后转身,边走边问道。

“韶香夸大了,我也就是读些杂书,想知道的东西多一些,你有什么问题,问吧!”周淮注意到了绿樱头上的发簪,心中暗想,这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肯定是套路韶香了。

韶香虽然和她年纪差不多,但性格差异很大,平时比较安静,突然碰上绿樱这样的,自然有些吃亏。

“最近绿樱看了本杂传,其中有一则很有趣的故事,一位女子问她相公,有多喜欢她,那位相公答曰,吾之情义,山河不足喻,如果周大哥是那位相公,该怎样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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