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醒吗?”
“没有,估计得今天中午。”一旁的医生看了眼时间:“家属可以准备一些流食。”
“好的。”茶白眼巴巴的抬头看着沐清缘:“哥哥,我。”
“你在这等着,我去买。”沐清缘随手拿过一旁的苹果:“等苹果皮削好,我就回来了。”
“好的,谢谢哥哥。”
“不用谢。”沐清缘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久是不明智的,买完东西还是让这俩小家伙待着吧。
同龄人之间更有话题。
早春的风依旧裹挟着冽冬的寒意,即使有暖阳照着,那种寒意也久驱不散。
茶白认真的削着苹果,连旁边的人醒了都不知道。
“你是谁?”刚醒的孩子嗓音沙哑,像指尖摩擦玻璃的声音,刺耳,难听。
“你酲了?”茶白把刀和苹果放在一边,让轮椅向前,给他倒了杯水,递在了他的手上:“我是茶白。”
君漠离看着茶白的时候没有接,少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而自己的手满是冻疮。
自卑,怯懦种种情绪压在背上,让他抬不起头来。
恍惚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他昨天要自杀的来着。
“你为什么救我?我不想活了……”君漠离自知不能把脾气撒在少年身上,只是平淡的阐述一下事实。
“嗯,先喝口水吧,润一下嗓子。”
“不喝。”君漠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你为什么要救我?”
像一只困兽,祈求得到一个解答。
“嗯。”茶白双手捧水放在腿上:“我腿受了伤,站不起来了,我不想上学去给他们添麻烦。”
“……”
“不想添麻烦?应该算是吧。”茶白点头。
“嗯,我已经辍学一年了,老师们讲的很好,但是我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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