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我的房间刚要躺下,王宁跟了进来。

我说:“你咋还没睡?”

“本来睡了,只不过被你给吵醒了。你干嘛去了?”

于是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宁说:“老钱为啥说秦湘玉是被害的,还是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头套的人干的?”

我说:“我心里倒是有个疑点,我问问你哈,比如有三个窗户,左边的靠着墙角,墙角有矮柜。右边的窗户挨着厨房了。中间的窗户前面什么都没有,两边也宽敞,你要是自杀,你选择哪个?”

“我自然是选中间的了。”

我说:“我的第一直觉也是选中间的,我要是自杀也选中间的,起码敞亮。但是秦湘玉三年前却选了左边的。”

王宁听了之后,盘着胳膊说:“这不符合人的思维啊!姐夫,你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俩偷偷摸摸再次摸进了那栋楼,进去之后没开灯,而是用手电筒照着屋子。

王宁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说:“要是自杀,肯定选这一扇窗户,要是从左边的窗户跳下去的,多半是被迫的。你想想,那个黑衣人向她靠近,她避无可避,最后到了墙角,打开窗户准备逃跑,结果从窗户失足跌落。黑衣人也许是要劫财,也许是要戒色,总之,看到人掉下去死了,他慌了,赶忙逃走了。”

我点头说:“但是没有证据啊,难道仅凭我们的猜测就能重新调查吗?再说了,我们还有事呢。”

王宁说:“但是总不能让这么好的一个人枉死吧!多好的一个人啊,有钱都捐了出来,盖了这么一栋大楼,多少病人因此受益啊!”

我说:“这个医院需要改制,改成全科医院,或者和卫生院合并,这大楼还有用。”

王宁这时候去看钢琴,她拿起钢琴谱看了起来,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愣住了。

“姐夫,我肯定秦湘玉是被他杀的,你看这谱子,她刚写到一半。难道一个人可以写谱子到一半的时候不写了,去跳楼自杀吗?对了,这大楼空闲几年了?”

“我没问。”

王宁把谱子一放,然后再次盘着胳膊说:“要是我没猜错,这大楼是在秦湘玉死之前空出来的,整栋楼,只有秦湘玉一个人在住。所以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我小声呢喃:老钱会不会目睹了一切呢?

“姐夫,你说什么?”

“我说老钱会不会目睹了一切呢?不然他怎么知道是黑衣人,还戴着头套?但是她精神不好,所以自己当成了秦湘玉告诉他的,也许他当时吓坏了,等他回过神来,对秦湘玉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一系列举动,他在用这种办法忏悔。”

王宁小声说:“我们去见见老钱,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我们去到了老钱的病房,他没睡觉,亮着灯在画画呢。

看到我们进来,他立即把画本给合上了。

我说:“老钱,画啥呢?能给我看看吗?”

老钱小声说:“看看可以,但是不能对别人说。这是我和湘玉的秘密。”

我拿过来一看,画的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风衣,戴着头套的人站在钢琴前面,而在弹钢琴的是个女人,她惊恐万分,靠着钢琴站着,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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