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苏州是在上午临近午时,阳光透过玻璃大厅洒在地面上,我踏出脚步,心跳微微加速。顾澜就在不远处,靠着她那辆红色奥迪车,右手轻轻捋着额前的秀发,今天她的装扮异于往常,穿着一件设计简约的蓝白相间夹克,在春光里显得格外鲜活,像是在排解什么心中的不安。
顾澜今天的着装较往日更显随意,一件蓝白相间的夹克似乎预示着苏州渐暖的天气,而她的脸上带着春日里的明媚。我收紧羽绒服的拉链,觉察到自己和她的这份温差,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人群,朝她迎面走去。
我步履匆忙地穿过人群,终于与她目光相遇,我们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沉默的情感在心头涌动。渐近之际,顾澜伸出纤细的手,从我手中接过仿佛突然变得沉重的行李。
我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打破僵硬的氛围,「你瞧瞧,俺们北方的土产,啥好吃的都给你备着了。」语音未落,顾澜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我的脸颊,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轻声细语地道出对于北方干燥气候的担忧,而后如同自然界的造物弄权,她的唇瓣轻巧且意外地落在我的脸颊上,瞬间温馨的情绪在我们之间蔓延。
被顾澜的突然的亲吻搞得有些张皇失措,我陷入了一种轻微的愣神状态,几乎忘记了初始化的下一步行动。?她的这个举动对我来说就像一次小型的心理地震,震撼我的内心深处,使我无法立即恢复正常思维。
当我漫无目的地寻找我的神智的碎片,尝试反应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顾澜却已经像风一样地整理好行李,轻盈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即使她的个人节奏流畅自如,我还能在她的眼神里读取到那种期待和诱惑。
我再次落入思绪的漩涡,我意识到此刻的我正被她牵引,我摇了摇头,强制自己回到现实,于是忍住内心的激动,又满怀欣喜的心情,我上了车,准备接下来的旅程。
我微微倾头,低声向她发出询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顾澜静静地看着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听你的。」她的话语中听起来有些许的依赖,让我内心触动。
我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意识到现在应该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毕竟自己自早上起就未曾吃过东西。我向后视镜中的她做了个饭店的手势,她明了地笑了笑,我也轻轻松了口气,按下了手上的导航,随即启动车辆,朝着城内一家口碑不错的饭店开去。
临近中午,阳光斑驳透过稀疏的树荫落在窗外,我看着不时停车等红灯的车流,听着越来越密集的引擎声,预感到午饭时间的临近。
车里的沉默让口袋里零钱碰撞发出的铃铛声显得愈加响亮,破碎沉默的同时,也无情地提醒着我身上所剩无几的荷包。顾澜投来好奇的眼神,似在无言中询问何事让我心神不宁,于是轻轻撅起嘴角,做出一副苦中作乐的样子,颤抖着手从裤子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几颗质感冰冷的钢镚和一颗包裹着童年记忆的大白兔奶糖放在掌心,寒酸又带着些许悲凉的财富展现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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