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放到这吧。”淮洛指着客房里的一面白墙,对店小二叮嘱道:“你轻点放。”
店小二瞥着床榻,无心多嘴一句,“姑娘,不该把你家相公放在床上吗?”
“他不是我相公,是仆人!”淮洛秀拳紧握,心里生气的紧,嗔怒道:“你把他扔那,赶紧出去。”
仆人?
女主子?
年轻人真是会玩,既然你喜欢,那就随你们……店小二心里窝着火,撒开搀扶的手,调头就走。
“咚”
宋霆京一头栽到白墙上,淮洛紧捂着自己的前额痛叫道:“你在做甚,谁让你那样丢他的!”
“有病!”店小二阴阳一句,拔腿跑了。
该死的贱民!你们都是该死的……新唐真是穷山恶水刁民多,淮洛气呼呼的推上门,揉揉额头,走到圆桌旁拆开包裹食物的油纸,食物的香味稍稍释怀了些许那糟糕的心情,淮洛吃下一小口,味道比客船上的食物好上太多,心情豁然美丽了,此刻唯有美食才能让她心里升起小太阳。
嫩白小手里抓着一根酥脆的鸡腿,淮洛使劲扯下一口,公主殿下幻想这就是贱民宋霆京的胳膊,咬他,咬死他,咬死这个铁公鸡,咬哭这个抠唆鬼,多开一间客房都不愿意,在客船上是这般,到了岸上还是如此。
就算宋霆京安分守己,可毕竟男女有别,淮洛心里膈应的难受。
其实她不知,宋霆京这厮从小到大都跟卿卿睡在一个房间里,两张床榻,一双男女,卿卿洗完澡就喜欢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宋霆京面前晃呀晃,白皙嫩滑的身子,哪里最晃?
“呵呵……今晚本宫睡床,你睡地。”淮洛把鸡腿梭哈的干干净净,刚才从宋霆京身上搜刮的银钱堪堪够买两只小鸡腿,吃完一只,只剩一只了。
盯着剩下的一只鸡腿,淮洛心里的太阳没了,此刻是晴转大雨,狂风四起的大雨,她把手举过头顶,准备用鸡骨头狠砸眼前的该死贱民,可又怕自己也痛,便稍稍用了些气力丢到他身上,无法肉体攻击,精神侮辱也是能让人解气的。
那双美丽眼眸不经意瞅见少年腰间的土黄色小布袋,淮洛想起初遇那日,从小布袋里掏出很多东西来,她忽然灵光一闪。
他该不是把钱财都藏在那古怪的小布袋里面了吧?
唇线自信的上弧,淮洛心里乐了起来。
把布袋从宋霆京身上解下来,她坐在椅子上探索起来。
把头伸进去看看?
布袋的开口太小,显然不可行。
把手伸进去?
徒手摸看不见的东西,好可怕哦。
白烛默默流下泪滴。
只见淮洛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小布袋里搅啊搅,巴掌大的小布袋,居然放进了大半根鸡毛掸子。
公主殿下心里好奇的紧。
伸,继续伸,就不信触不到底!
直到把抓着鸡毛掸子的胳膊全部伸了进去,也探不到底,淮洛才算是服了。
小布袋里面好像有很多小珠子,凉凉的,滑滑的。
淮洛随便抓了一把出来。
撑开手,手里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颗大小不一的丸子,五颜六色的。
“这又不是银钱,也不能拿出去花。”
淮洛把丸子扔到油纸里,继续抓,不信抓不出银子来。
少年死翘翘了一般的呼呼大睡着,油纸上的丸子堆成小山,可就是找不到银子。
淮洛丧气了,也放弃了。
她从壶里倒出一盏茶水,茶水居然是无色的,店家太抠了吧,茶壶里放白水?
差评!
绝对差评!
算了算了,不能自个气自个……淮洛狠瞪了酣睡的少年一眼,又缓缓舒了口气。
好香啊?
刚才被气愤的情绪干扰了嗅觉,现在才嗅到哪里好香,是那种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比刚才吃的鸡腿香千百倍不止!
目光跟着嗅觉走,美眸里映着那堆丸子。
这些就是丹药吧……尖尖的下巴枕在手背上,淮洛不断打量着。
味蕾在诱惑她,理智却告诫她:丹药也是药,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吃哦。
香,实在太香了。
士可忍小女子不可忍!
淮洛挑出最香的那一粒,淡青色,约摸有男子的指甲盖大小。
贪婪的舔舔嘴角,她只敢抠下小如蚂蚁的一丁点丹药皮,放进茶盏的热水里。
那一丁点丹药皮如同墨汁般扩散,白水迅速变成了青色,香味充斥整间客房。
好似嗅到了美味珍馐,淮洛端起茶盏情不自禁的抿下小一口。
每个味蕾都在高呼:哇塞!
淮洛把那一小口茶水咽了下去,胃里暖洋洋的,嘴里还残留着诱人的香味。
大脑亮起红灯:淮洛是药三分毒,你不可以随便乱喝。
身体兴奋的反抗:香啊,再喝一小口吧,就只喝最后一口,求求你了。
神奇的感觉开始在娇躯里游走,心跳加快,血管舒张,仿佛春日的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好不惬意,又像在夏日炎炎的海边,柔风抚发,清爽湿润。
海风湿润袭来。
“再喝一小口吧,就只喝一口……嘿嘿。”淮洛脸颊逐渐红润,开始自说自话。
又一大口下肚。
身体喊了一句,爽!
大脑叫了一声,超级爽!
有点热。
不自觉解开裙带,淮洛不断往胸口里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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