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刘璋府邸。
刘璋、张松宴请糜竺。
“子仲,你们的油质量越来越好了。”
刘璋笑道。
糜竺躬身一拜,道:“我主特意交代,您这边的油定是上品方可运来,否则便是不尊重您。”
“哈哈哈,玄德真兄弟也,如此仁厚,倒让璋汗颜了。”
刘璋拉着糜竺手臂,邀他到身边坐下。
随后,他亲切道:“玄德近期在做什么?”
“我主不甘于刘氏江山落入曹贼之手,因此日日厉兵秣马以备曹操南下,而今行精兵之策,已有成效。”
糜竺正色道。
刘璋听后沉默片刻,而后叹息:“刘氏江山……我父当年受君命镇守西南,后来听闻董贼乱政,无不盼望刘氏恢复江山,不成想去了董卓又来曹操。”
“使君之心,陛下在许都若知,必然感动之至。”
糜竺说了句漂亮话——
谁不知刘璋父子德行?
这番话也就能骗骗他自己了。
刘璋又感叹几句,诉说着自己对刘氏的忠诚,对刘备的钦佩,但涉及利益却不曾提及一句。
糜竺也是耐心陪伴。
过半响,刘璋才一扭话题,引至糜竺回去之事。
糜竺自是还要蜀锦。
但是。
末了,他才提及。
“不瞒使君,此次前来,除却经商外,还有一利带给使君。”
“哦?”
刘璋坐正了些,“可是子章还有玄德与我?”
沤肥法他在成都一带已有试验,据手下来报,成果极佳,施肥与否差别甚大。
如此良策……
若运用得当,能富益州上下,几年后粮仓满溢也并非没可能。
糜竺笑道:“竺携蜀锦回荆州,赚得大利,使君何不自启商队前往荆州?”
刘璋听后面露不虞。
“哪是我不愿?实在是刘表那厮着实可恨,有意谋我巴蜀之地,多年来我与刘表多有交战。”
“啊?”
糜竺这才露出吃惊之色,道,“还有此事?”
旁边张松适时开口。
“确有其事,当时玄德公还在北方与曹贼鏖战,意图救出陛下,故而不曾听闻。”
“原来如此,这……竺委实不知,使君与景升公不睦,还愿意我往来益州,真是宽宏大量,竺敬佩之至。”
糜竺连连告罪,起身一拜。
刘璋笑着摆手:“我与刘表不睦,与玄德何干?玄德教我沤肥之法,利我巴蜀,实乃至诚兄弟。”
“可惜,我主原想着荆益合盟,彼此贸易互利,兵事上亦可商量合作,但二位使君既有仇怨,此事看来无法促成。”
糜竺遗憾一叹。
张松道:“贵主之思确为良策,只是此事我益州同意也无用,还需刘表那边拿出诚意,否则若刘表皆贸易之名谋我巴蜀又当如何?”
“正是此理,此事当竺不曾提及。”
糜竺也是点头,起身拿起酒杯,“竺饮满此杯谢罪!”
一番酒宴后,糜竺交油收得盐铁、蜀锦,告辞离去。
刘璋却没让张松离开。
“子乔,你是我智囊心腹,荆益合盟,依你之见可行否?”
“荆州眼下三面受敌,应是诚心求盟,但刘表小人也,只是贸易互利,可行;兵事往来,不可行。”
张松恭敬道。
刘璋含笑道:“子乔之言甚合我心啊!”
“松还有一言,即便合盟也应是三刘合盟,而非二刘。”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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