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立谈后,真相已如大日拨云。

齐风再三考虑,决定先去之前被祭庙感染过的人所在的关押之地看看。

那里也许会存在一些其它线索。

在敲开旗宏嘴里最后一丝信息后,他得知这所谓的囚牢隐匿在祭庙下方,目前还进不得。

而旗家呢?

全是些普通人,并无什么力量,老弱病残居多,年轻壮者又分出去不少,做了探子,目前来看,根本不足为惧。

探子?

这突然勾起了齐风的注意,他险些忘了柳山说过这个话题,于是对着旗宏淡然发问道:“你们旗家安排这些探子干嘛?”

旗宏忍着喉咙不适,竭力说道:“探子分三种,一种是打探外乡人消息,如果在哈希附近遇到问路的外乡人,就想办法将其带入献祭。”

“第二种是防止外乡人逃跑,他们在哈希蹲点,遇到潜逃者,随时准备抓回。”

“第三种就是防止旗家和外乡人通奸,进行偷窃祭品的行为,比如我,就是第三种探子。”

齐风感到疑惑,在纪律严明的旗家,祭庙这个地方,应有人重点把守,柳山又是如何混进去将东西带出来的呢?

难道里面有他的老姘?

当他刚产生这个念头,他思绪本能的掐断了这个想法。

祭庙这个地固然重要,但同样很邪乎。凡是靠近祭庙或祭拜过的人,在几个月后,都会变得疯疯癫癫,那身为人本能的意识,出于对安全的考虑,自然避而远之了。

然而事无躬亲,必有一疏。

柳山一定是钻了某个空子,趁人不在的时候,偷了祭品。

看着躺在地上双眼迷蒙近乎神智不清的柳山,他感到可悲,就算柳山今天没死,也活不了多久,进了祭庙的人,如同被诅咒缠上,这是一种慢性死亡。

齐风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现在是即将加入和平小队的精神特战队员,要时刻保持理智,决不能被内心的恨意冲昏了头脑。

柳山有错,但罪不至死,可想到旗家,他又变得沉默了…

旗家该死么?

他猜测,

旗家是真正杀过人的,是巫觋杀人的工具,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和巫觋犯下的行径,并没什么区别。

又或许,

旗家没有真正杀过人,只是受了巫觋的蛊惑,这不是他们本能上的意愿,他们仅是因为精神被控制,进行了盲目痴愚的行为,这种行为,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也许,他们早己不再是自己…

可这种行为和直接杀人又有何异?

齐风无法想象。

这不是他该管的,这些问题,他都会在这次任务后,全部上报给和平小队。

他想着对飞鸟手环发送一条信息。

若是整个旗家都疯了,

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他的安全或任务的完成,那他到底又该如何取舍?

遂然,

他又将放在飞鸟手环上的手放下。

张先淼既然在事先没有交代过这个问题,就说明这同样是任务考验的一环。

他需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现在,

他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巫觋。

只要解决了事件的源头,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看着眼里还存在一丝侥幸的旗宏,齐风一拳将他打晕过去,丢在一旁的背篓里。

“咣当”门开了。

“旗宏,你们在搞什么?那么墨迹!”

就在他准备迈步离开之时,迎面撞上了另外两名匆忙进入的旗家人。

看着一地的狼藉,死伤昏迷的旗家兄弟,旗飞难以置信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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