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显然被打的不轻,几处还在渗血的伤口,将破烂的衣裙洇湿,脚似乎也受了伤,逃跑的步子,一瘸一拐。

可即使她咬牙加快步子,还是被追上了。“贱丫头,本想栽培你,不想你竟然是个不知好歹的,明天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偏远之地的云香阁,那里的客人多是平民草莽,看你还如何清高,早晚被睡成个下贱货!来人把这丫头拖回去。”

少女不再挣扎,眼神如同燃尽的薪火,唯余焚灰涂炭。

“伶舟玥,咱们英雄救个美如何?”李相夷的声音,在这灯火繁华,人性却格外淡漠的花街响起。

毛岁岁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我说这位···老白脸,你脸上的粉裂了,说说为什么捉这位姑娘。”李相夷跳下伶舟玥的背,把糖画塞到伶舟玥手里。

“哪里来的小杂·····啊!”龟公的脏话还没说出口,门牙就被糖画碎片打掉了两颗。血涎顿时流到了他绣的花花绿绿的衣襟上。

“啧,我的糖画。”李相夷有些埋怨道。

“回去再买给你。”伶舟玥哄小孩的语气,让李相夷撇撇嘴。

龟公被打掉了牙,又惊又怒,可想着一块糖画就能把自己牙打掉,只怕他和手下这些打手,都无法招架。

只能忍着气,捂着嘴,尽量清晰的说道。“这丫头早就被卖给我们花楼了,却不服管教,想着私逃,我教训自己楼里的姑娘,干你们什么事。”

“不是的,小女子毛岁岁,是被拍花子的人从儋州撸来的,我爹乃是举人,在儋州开设私塾,虽不是大富之家,可也不缺吃喝,求两位救救我,我爹娘一定还在四处找我!”

毛岁岁甜美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没撒谎,她不过一时贪玩,偷溜出门,就造此横祸,醒过来后,就被捆在船舱之中和其他男女,被运往各处。

伶舟玥听她说自己叫毛岁岁,觉得有些耳熟,回忆良久,才记起她是谁,原来是那个常被小荷花挂在嘴上醋着的毛姑娘。

“她说的可是真?”李相夷抱着自己的肩膀问龟公。

龟公自然不承认。

李相夷又道。“那她的卖身契呢?你若没带,不若我二人陪你们回楼里走一趟如何,只是若让我发现你撒谎,可就难办了。”李相夷说着唰的抽出自己腰间的少师剑。

见李相夷和伶舟玥铁了心的要管这闲事,龟公也只能啐了口血水,不甘不愿的带着一众打手离开。

“谢两位恩公!谢两位恩公!”毛岁岁不必沦落风尘,不住的哭着给李相夷和伶舟玥磕头。

毕竟是夜里,李相夷和伶舟玥只得将毛岁岁带回了落脚的客栈,让小二跑腿准备了齐整的女装,送到毛岁岁房里。

第二日,李相夷用扬州慢,为毛岁岁大大缓解了伤病后,将人送上了开往儋州的客船。伶舟玥暗中挥手,在她身上加了一道法咒,可保她顺利归家。

临行前毛岁岁再次跪地,郑重的对李相夷和伶舟玥叩首道。“两位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今后定常为二位祈福,愿二位福泽万世,岁岁平安!”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到了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感慨良多,所以我决定少感慨,那就祝福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宝贝们,福泽万世,岁岁平安!祝我写的下一本小说,恰好被你们刷到,恰好得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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