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是人,除了姓别,又有什么不同呢?一句“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就要把女人关进笼子里吗?我武曌不同意。

没有父亲,就没有我的未来。父亲叫武士彟,字信,就是他让武家从商贾之家变成士族。

乱世之中,父亲力推李渊起事,并为其提供军需与资金。因“首参起义”有功获封太原郡公,担任禁军要职,后被提升为工部尚书,封应国公,先后任扬州府长史,利州、荆州都督。

最关键的是,尽管父亲去世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14岁的我还是得到机会进宫,成了太宗的才人。

都说一入宫廷深似海,我不这么想,能在太宗身边,又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呢。

年轻人都会犯错,我也一样,锋芒毕露,犯错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是男人,应该会被称锐气十足,在我身上就是隐祸。

太宗有匹好马叫狮子骢,肥壮任性,没有人能驯服它。我对他说:”我能制服它,但需要有三件东西:一是铁鞭,二是铁棍,三是匕首。用铁鞭抽打它,不服,则用铁棍敲击它的脑袋,又不服,则用匕首割断它的喉管。“太宗听后,夸赞我的志气。

后来我才意识到,夸只是一种行为,并不代表内心感受,特别是上位者的夸奖。我再也没得到他的宠爱,做了十二年的才人,说直白点就是当废物一样养了起来。

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就算是太宗皇上也不行,所以我找到了还是太子的李治。

太宗驾崩,我和一群无依无靠的嫔妃被发配到感业寺为尼,我还得感谢不是殉葬。

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我们姐妹三人,受尽冷眼欺凌,好不容易入宫为妃,最后却落得个青灯古佛木鱼为伴,我要改变,我的命运再也不能让他人左右。

机会来了。

第二年,已经登基为帝的李治来感业寺上香。女人要懂得服软,要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特别是李治这样的男人。所以我让他看到一个梨花带雨日夜思念他的我,让他知道春风再度入玉门,玉门风景依旧。

搞定李治还不够,还有王皇后,一个失意的女人。失意就会疯狂,疯狂就有漏洞,所以我答应当她的刀,对付萧淑妃的刀,以此换来重回皇宫的机会。

得到就要付出,很公平。但回来了,我就住下不走了。

不出意外萧淑妃在我们联手下倒了,这是我对王皇后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

我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不然我也可能是下一个萧淑妃,这个价值就在于稳固皇权,在于让李治离不开我。

从六镇起义开始,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和一个叫武川的地方密不可分,一个新兴的鲜卑关陇集团决定了历史的走向。

李家是关陇集团的代表,但不是唯一。太宗的驾崩让长孙无忌、于志宁等鲜卑贵族权力更盛,面对这些功臣的咄咄逼人,李治怕了,他性格中软弱的一面暴露无疑。

当皇后的刀不如当皇帝的刀,这刀是要砍向皇后,砍向皇后身后的势力,砍向皇权集中路上的所有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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