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人为乐,与己而乐。

“啧......”

对着只是眨眼间就陷入冷清境遇的别院张安庭不禁感慨出声。

那位月主子来当是匆匆,以张安庭对那位月主子的性子了解可不会随意做出清场举动,大概是临时过来的。

此刻去也是匆匆,最后那句回宫明显是多余了,以对方的习惯和性子根本不用和自己解释这些,也不需要。

不过要说失态真不至于,不过是之前两个人相处都很默契,璃月不去多做解释,张安庭也自觉不问,且也不要说不公平,毕竟两个人位置本来就不相同,而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这种默契。

现在不是说默契被打破了,但至少稍稍有些逾越,一如璃月最终没能完全出口的那句真是大胆。

躺平是躺平,张安庭一向胆子很大,他选择孤身入京就是,当下不过是又一次。

可张安庭性子决定他从不高看自己,眼下处境更是如此。

张安庭做出这些也是基于了解那位月主子性子之后一次次试探,对方男装示人,对方私下里不介意暴露身份,对方心底同样不甘碌碌,但不是那种权利上的不甘,而是身份或者说性别上的无奈转而追求新鲜刺激。

偏那位月主子身边人里抛开张安庭外根本没人以随性乃至放肆对他所以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嗯,予人为乐,与己为乐。

他张安庭表示自己不是什么舔狗,同那位月主子是各取所需,但更多也是乐在其中,也实在是这个世道显得他格格不入,在自家要乖巧,荣国府里慎独,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处境跟那位月主子真很相似。

“三爷,安置好了。”

突地,院里响起了阿大声音,在这空荡寂静的院儿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

前一刻还静默无语的张安庭当即点头,对于这满院美景珍物看也不看,没有丁点留连。

实在是没那位月主子在这院子就没什么特别的,反而还会浪费很多银钱维持,但这在张安庭看来相当值得,哪怕回报仅仅是那位月主子偶尔传句话出来.......等等。

正自顾自迈步的张安庭脚步忽一顿,倒不是被什么珍奇吸引了注意力,而是他突然想起来这还是那位月主子第一次比自己先走罢?

之前每一次可都是自己被赶出去为结尾,偏这次是对方先离开,甚至都不提赶自己出去的事儿,以那位月主子对住处苛刻程度来看这相当违和。

“嘶......”

张安庭不禁有点牙疼,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要知道他眼下在这楼里可没有一个固定住处的,因为瞒着贾母那边说是入学也多待在水静儿那边。

所以这就算是那位月主子奖励?同样还暗示着自己往后不用.....是不能往水静儿那边跑?

牙疼,真就牙疼,张安庭可太清楚这些所谓高位者最喜欢玩那些什么我给你的你才能要,我给你的你必须接着的花活儿。

抱着是不是先不管,后面必须要注意的心思张安庭快步出了这院子,若是不出意外往后这院子可能真就要成一处桩来栓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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