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要想换块好点的玉牌?这不算什么难事吧。”“当然不算难事了”蓝袍嗤笑一声:“不过这个牌子是我生父给做的,一直没扔罢了。”

蓝袍这话说到半途卡住,像是不愿说了,苍石便又问起青衫道人的腰牌样式。

“他的腰牌是最好笑的,底子是块阴阳色的黑白玉,上面雕着春宫图!哈哈哈。”苍石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给苍石揉肩的小雨笑起来。小雨边笑边道:“蓝袍爷你说的是那个,总穿天青色褂子,长的又男又女的道人?平常看他正经不得了,腰牌刻个这东西?”

见小雨喜欢听,蓝袍又讲了许多青衫的糗事,逗的小雨直笑。大约是看小雨模样俏丽,就算她话里话外对青衫不敬,蓝袍也没觉着小雨言语僭越。

日下西山,看过了湖光暮色,一行人才从亭子里出来,这时蓝袍又想起正事,补充道:“苍石兄弟,那个腰牌平常轻易别戴着,好歹也是身份象征,得注意影响,虽然老百姓不懂,可咱自己是什么身份得拎清楚。还有,明日福禄金水都清点好了,只等乡试结束,八日后启程送京。这段时间我和青衫都有了闲,师父会在送水观给我们师兄弟三人传授道法,大概还会教你些礼仪之类的。明日卯时我会来唤你,记得提前沐浴。”苍石听了点头应下。

苍石本打算在万水城内另找处住宅,可他自己也不晓得,要在这万水城逗留多久,姑且先在王知府家中住下。蓝袍将苍石送至王府,王知府叫住蓝袍与他谈了会乡试的章程,苍石则是拜过王知府就回房了。

苍石坐在床前,小云端着个木盆给苍石搓脚,下人递了封书信进来。信是陈父寄来的,苍石看完信沉默不语,叮嘱小云小雨自己明日寅时沐浴,随后支走二人,吹灯躺倒。

夜阑无风无雨,一缕缕月光照进室内,飞蚊声吵醒苍石,苍石坐起身发现窗子竟是开的,心中暗骂句粗心下人。胳膊上被蚊子咬出几个大包,瘙痒难忍,几只讨厌飞蚊仍围着苍石嗡嗡叫,苍石伸手拍了几下也没打中,心中愈发躁动。他灵光一闪:“不如试试乱理针的准头,这玩意总得有些妙用吧。”

乱理针从苍石嘴中飞出,月光下散发出灼灼银光,银针只在空中走了一个来回,几只飞蚊便尽数被串在针尖。苍石一边赞叹银针准头,一边从针上拨下蚊子尸体,却发觉几只蚊子腹部空瘪,脑中冒出个问题来:“这几只蚊子还未吸我的血,那我杀这几只蚊子,岂不是冤枉了它们?”

苍石又自嘲一笑,自己是怎么了?竟弄的和林黛玉似的,为几只蚊子可怜。翻身下床关了窗,又借着针上银光扎死几只不长眼飞虫,随后拉上被子阖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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