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福禄金水的车队排列城西,全部金水有一千九百坛,其中三百坛走水路运往金陵,剩下都将押去北平。坛子大小约莫半抱,运货马车有六十余辆,杂七杂八人员的随行车辆三十余辆,至于更多的镖师随行车马不在计数。
黄花道人站在队首,身后是知府王开源,布政使孙余有,道台胡服兼一众府衙官员。
“真人,车队什么时候启程?”王知府问黄花道人,黄花道人手中捻着朵黄花,指尖一片片摘着花瓣,直到最后只剩个花芯,黄花道人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先抬眼瞧了众人,随后笑道:“大吉,大吉,即刻启程!”
一人身着黄马褂,武官打扮,腰间佩柄弯刀,骑着匹重枣色骏马,洪亮声音喊道:“上马,上马!”看着好威风,苍石问过蓝袍才晓得,此人是宫内一等侍卫,应是天子指派其来监督车队的。
车夫上马,兵丁提枪,马鞭声噼啪炸响,车队浩浩荡荡上了大路,向北而去,王知府黄花道人上马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苍石蓝袍骑马同黄花道人并排走着,见黄花道人手中仍捏着那花芯,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花?”黄花道人见四周无人注意,双手于胸前合拢又摊开,掌中变戏法似的生出几朵黄花。
“嗬,这是什么把戏?”苍石好奇,蓝袍则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把这花攥在手里,先在心里默念想做的事,然后将这花瓣一片片摘下来,呐,试试。”苍石接过朵花,可直到花瓣摘光也没见动静。“这花没反应啊?”苍石疑惑。
“我猜苍石道友心里想的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是吗?”黄花说道。
苍石点头:“昨日我差人给家中送了封信,刚才心里想的是这事。”“那就对了。”黄花道:“这种事平淡如水,测不出什么东西来,可平淡也是大吉,此事无须担心,办成只是时间问题。”
“不管什么事都能提前占卜?有这样的本事,做起事来岂不是无往不利?”苍石赞叹,黄花却摇摇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运势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测算的,有时候用这法子,反而是种累赘。”
“此话怎讲?”苍石追问,黄花哈哈一笑,看向蓝袍:“这点你师兄是最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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