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辛劳只为今天,最美好的光景就在眼前,愿快乐的你如神似仙——”
“阿盖维,池塘里的鸭子唱得都比你好听。”
我美好的4月11日从贫民窟里的一记鞭腿开始。
我将松软的金发对半向后微微弯弧,塑造成翘起的造型,来增强我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的立体感。
前额的部分被我修得整齐,我在将它梳起来的同时,让其保持着自下而上先前探再后倾的姿态,完全是一副贵族公子哥的模样。
两侧的头发被我斜向下梳齐,两翼清爽干练的收缩突显中部的挺立,英气逼人。
“阿盖维,你这头发也太随意了吧!”
我看向身旁的阿盖维,他吊儿郎当地顶着一头梳得油亮的黑色狼尾,高挺的鼻梁里轻蔑地发出一声不屑,漫不经心地叼着根烟,贱兮兮地对着我吞云吐雾。
“怎么,你不喜欢?”
他的上身只穿着青黑色长外套,放荡不羁的他连一颗扣子都不愿意系,敞胸露怀,展示健美的肌肉。
一身青黑,脸上还挂着稀疏的胡茬,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今日的扮相——总之很不应景就对了。
“我很难评。”
“小子,你的评价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阿盖维无所谓地耸耸肩,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丢到我身上。
“小朋友不能抽烟,但吃糖是可以的。”
“你给我等着嗷!”
早有预判的我灵活地躲过他那只对我的头发图谋不轨的手,报复似的掏出通讯机,照着通讯录里姐姐大人的号码一戳——紧随其后的就是阿盖维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别!”
通讯很快就被接通了,看来姐姐今天不是很忙。
“哇,是小丹迪呢!节日快乐哟~”
这位能量无穷的“小巨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
“姐姐!也祝你节日快乐!你那边近况如何?”
“唔,还好吧……”
说着说着,姐姐大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疑。
“战况比较胶着,出于长久打算,我已经带着军队回到咱们家在南方的封地里休整了。”
“诶,那你什么时候能凯旋归来呀?”
“不知道呢,丹迪,我今天还得安排一些伤兵撤回帝都,暂时腾不出手来,我们回头再聊好不好?”
“嗯,姐姐你先忙!”
只有在姐姐面前,我才能表现得像个听话的乖孩子——在父母亲去世后,坚强地撑起这个家的姐姐就成了我唯一的靠山。
他们说,姐姐是一位苍鹰一样的女孩子,既有搏击长空、逐日追月之才力,又能用自己温暖的羽翼守护我们德氏的大家。
“啊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歌菈蒂说我坏话的。”
见我没有和她告状,阿盖维长舒一口气。
“其他人呢?”
“都在协会里等你呢。”
“我们赶快走吧。”
听闻此言,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大家相见,让我们的幸福连结成片,温暖小别重逢的思念。
“我多想快点与你相见,让你我的幸福连结成片,温暖小别重逢的思念——”
锈迹斑斑的铁皮墙上也能张灯结彩,炊烟袅袅,浅草稀稀,孩子们你追我赶的欢声笑语流连在尘土飞扬的巷子里,贫民窟也许不曾沉寂,但今日的它却格外美丽。
“欢声笑语流连在巷里,这条街道也许不曾沉寂,但今日的它格外美丽——”
“唱歌这种事还得你来。”
我那一往情深的唱功实在是了得,连不服气的阿盖维都不得不鼓掌恭维。
“我一听就知道,你以前肯定没少给那帮贵族小姐们唱歌。”
阿盖维笑得颇为戏谑,那双犀利又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让我在他面前无所隐藏。
他说得不无道理,各色的娱乐活动本就是大多数贵族子弟的最爱,更何况,不论是被迫应酬还是单纯为了玩乐,唱歌跳舞等交际性极强的行为简直就是为社交场所而生的,我们自然不会拒绝它们。
“谁说不是呢?无聊的时候给别人唱唱歌,总比窝在家里打电子游戏好,最起码不会因过度放纵而玩物丧志,还能带给他人欢乐,一举两得,我何乐而不为?”
说着说着,我因喜悦而逐渐放飞自我,单从手舞足蹈的情状和眉飞色舞的表情来看,唱歌对我来说的确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阿盖维,协会里有没有木吉他?”
“有是有,你要这个做什么?”
阿盖维随性地丢掉手中的烟头,在地上踩着蹭了蹭,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和街上安享晚年的老头们没什么区别——偶尔还会展现童心未泯的一面。
“莫不是我们的‘少女杀手’又要出动了?”
“老东西,要死啊你?”
我佯装生气,扑上去就要作势拧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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