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还思听着纪尘川的马屁,脸上分不清喜恶,她只是轻点下颌道:
“带路吧。”
呵,傲娇的对A美人,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纪尘川一边腹黑的想着,一边领着路。
甫到阁外的广场上,陈还思傻眼了。
“怎么只有一匹马?”
“哦,我问太守只借了一匹。”
纪尘川已经踩上马镫,一个潇洒的翻身跃上马背,却见陈还思还是未动,他催促道:
“上马啊,犯人还在等着我们呢,陈师兄。”
他特意真诚地对陈还思称呼着师兄,意在提醒这位对A小美人——
你可要记住,你是男人呐,既是男人,你扭捏什么。
陈还思只觉此刻自己好像被这个男人给架住了。
她很想拒绝,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早知如此,她便不会出于好奇心答应纪尘川下来了。
这次的白马上,坐了两个人。
但马蹄依旧飞快,丝毫不受影响。
窈窕笔挺的后背就在眼前几寸,盘起的秀发不时被风吹拂轻扫在纪尘川的脸上。
很香,微痒。
玄气不自觉的向纪尘川的小腹涌去,以至于陈还思坐在马背上,却总觉纪尘川的刀抵住了她的要害。
此去黑甲军军牢的路途不远,但好像也走了好久。
凭借着太守令牌,纪尘川在黑甲军部内是畅通无阻。
要知道四天前,他在这儿可还是带着脚链镣铐的。
“奉太守命,提粮仓库郎查案,烦请带个路。”
“是。”
军牢典狱司有些不解……
查案就查案,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但见得令牌却不好多说什么。
更奇怪的是,后面那位一同前来的大人,怎么脸还红红的?
半刻钟后,牢房审室内。
纪尘川和陈还思并肩而坐。
一张案台横立身前,左右各点了两支蜡烛,使昏暗潮湿的房间内,只能依稀看清二人的面庞。
案台上,摆满了诸如锈凿、钩钉等林林总总的审问器械,看的纪尘川都心惊肉跳。
坐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是一个面容棱角分明的中年人,他一动不动,整张脸也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表情。
纪尘川怀里的木盒没有发烫,那就证明这个男人不是一个魔物,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是人就会有弱点。
纪尘川朗声念道:
“石嶙,邺城人士,年岁三十有六,任九品库郎官,未成家婚配。
为人一生清正,没有任何污点。”
“啪”的一声,纪尘川将籍贯文书拍在了桌上,大声斥问:
“如此一个廉洁的官员,你为何要利用职务之便,在粮仓中囤放硝石?
同魔族勾结致邺城于水火,你可知是何后果?”
纪尘川的气势很足,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令陈还思都侧目看他。
可出乎预料的是,叫石嶙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呵神情。
要不是能感受到他还有气息喷出,纪尘川都觉得自己面对是个死人。
这下马威没用?
一般犯人,在自己所犯之事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大多会心虚不已。
面对这类嫌犯的审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单刀直入,直接从气势上先震慑。
之后再辅以“你交代之后,会酌情减轻罪刑”的话语,双管齐下。
面对威逼利诱,心理承受范围差的男人,多半便会交代了。
但显然,这中年人,不在此列。
九品库郎人如其面,跟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面对纪尘川的气势,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接下来,纪尘川还分别使用了引而不发、激将法等等审讯技巧,可石嶙依旧不为所动。
目光空洞的就像是个瞎子。
这就有些棘手了,难不成真得上刑?
这是最无奈之举,因为一动动刑,那也就意味着,你和犯人只见最后一丝可能侥幸存在的信任和情感,都将荡然无存了。
“看来只能剑走偏锋、棋走险招了,当然,我可不会傻到在现实里走。”
有了计划的纪尘川,正准备利用他的独门绝活天机推演来一波试水,可却被眼前的字幕给晃了一下。
【投入一道福泽,可进行天机推演,未来将通过字幕形式呈现。
投入十道福泽,可进行天机推演,你将置身于未来。】
我艹……
这是?
境界提升,我的天机推演,也进化了?
我……真的可以置身于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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