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听廖桑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秘书课,就按照廖桑的意见写报告吧!另外把今天留守特务机关的所有人全都统计一下,记录下来,等报告写出来之后,再请大家挨个签字做人证!”

“懂吗?”

唐伯成的事,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桩丑闻,一旦传扬出去,必然影响到特务机关在外界的形象,而且还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渡边度此时要求大家签字,与其说是做人证,不如说是绑定大家的嘴,这事就按廖文克说的定调子,谁敢有第二个说法,就拿你签字说事!

都是在这栋楼里混的,谁还能不懂渡边度什么意思?

“懂懂懂,机关长放心!”

“机关长我今天不忙,我就在这儿站着等签字!”

“我也等着签字……”

大家参差不齐的应下,情绪稍显不高。

廖文克振臂一呼:“在场的弟兄们都辛苦了,今天晚上我廖某人包下整座凯旋大酒店,给大家摆酒压惊!”

谢谢秘书长的欢呼声立时响彻整座一楼大厅,原来还想着要不要乘人不备悄么声的溜走的不走了,还有原来压根没在外头待着的听见请客偷偷溜出来,挤在走廊里死活不往回退。

现场气氛欢腾,唐伯成的尸体犹如一坨垃圾一样,几乎被人完全遗忘掉了。

成王尚且败寇,人死自然灯灭。

“廖桑,说一千道一万,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如果我能够把好关,不让吉野君和西田君胡闹,就不会害你受今日的委屈了。”

“机关长您就别寒碜我了,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事上我的责任也是大大的,如果不是我找唐伯成帮忙介绍火车司机,谢奎就不会入吉野君法眼,后来那批军饷也不至于被抢。”

大厅闹剧收场后,渡边度单独把廖文克请回自己的办公室,正式当面道歉,还亲自给廖文克倒了一杯茶。

廖文克要送的物资已经送到游击队手里,要杀的汉奸也杀了,不但要见好就收,还得表现一个向帝国尽忠的态度。

“机关长,咱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还有个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廖桑千万不要客气,有事你尽管说!”

“是这样,我听省公署的马亮马省座说,上次军饷被抢之后,他联络济南本地的企业主,尝试另行募集一批资金支援前线,但进展并不顺利。上次的筹款晚宴,他不是单独给我留了二十万现大洋吗,我想把这批钱匿名贡献出来,权当我在唐伯成的事情上认罪认罚,您看可以吗?”

这二十万现大洋,马亮当初想连夜给廖文克送家去,廖文克没要。

因为他算定了这笔钱在他计划之中还要吐出去,不如不往自己里拿。

况且,就算不需要往外吐,到他手里也只是一串数字,倒不如交给鬼子换成物资运往前线,资助一下沿途的抗日队伍。

“二十万现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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