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死后,傀儡又颤动了片刻,本让许阳感到一阵心惊,可仅过了片刻,傀儡就没了动静。

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落在地上。

“总算是解决了…傀儡里面,原来都变成空的了吗?难怪他操作的如此顺畅丝滑…

可是这个最高大的是怎么回事?同样都是傀儡,凭什么它的力气,要比其他人多几倍不止,甚至可以和我角力……”

默默走过去,一个又一个扒下傀儡的躯壳。

许阳惊讶的发现,那具高大傀儡之下,竟然隐藏着一座小型聚灵阵。

通过阵法,它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其中汲取力量,这才有如此恐怖的伟力。

这些傀儡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它们都由一股特殊的细线所缝制,被雷击后的傀儡,身上的细线明显有断掉的痕迹。

若非如此,老者也不会对引雷符,产生如此大的戒备。

将傀儡以及老者的遗物收起来,许阳默默将其丢入储物戒中,返回通达堂,前去找掌柜报仇。

彼时,天色已晚。

街上来来往往,已经没有多少人,明亮的通达堂中,掌柜正在对车夫大声呵斥责骂,一如平常的那份暴戾。

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此刻的他,再无白日的哀愁之色,看起来,反而无比的畅快。

“你办事还是不够利落,没亲眼见到他死了,就赶回来复命,若是以往我恨不得打死你。

只是这次,我那义兄亲手出马,他一个刚入筑基境的毛头小子,就算给他一对翅膀,也是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闻言,车夫恭顺跪在地上。

对掌柜的话,连连称是,丝毫不敢有半点忤逆之色。

“您说的是,那位大人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那小子上钩呢,不瞒掌柜的您说,当时小人借口解手。

他起初还有点怀疑,可是耐不住我表演的好,到最后,他终究是信了,我刚一下马车,就与那位大人对接了信号。

紧接着就回来找您复命报喜……”

“你还真是忠心呢…”

冷着脸踹开门板,许阳掏出黑衣修士,用来隔绝周围气息和声音的法阵,默默丢在地上。

紧接着向掌柜走过去,眼中并无怒色,只有炙热狂暴的杀意。

“掌柜的,咱们又见面了,你瞒我瞒的好苦,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慌乱的丢下手中茶杯,掌柜顿时有点不淡定。

连忙闭上嘴巴,试图对此做出解释。

然而许阳已将真相全部弄清楚。

又岂能听信他随意狡辩。

“你那位义兄,临时之前,特意与我商量,说想和我联手,一同夺走你的一切报仇。

你猜我如何回答他的?”

不敢出声,掌柜怯懦的打量着许阳,语气吞吞吐吐。

止不住的摆手向后,俨然已经动了退避求饶之心。

“不…不知,仙师,您不要生气,都是误会,请听我解释…”

“误会?你确定…”冷峻的暼了他一眼,许阳抽刀上前,借着室内明亮的灯光,给掌柜看了一眼未干的血迹。

语气森冷而认真,不夹杂任何感情道:“我一刀刺进他的胸膛,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挣扎。

最后还是死不瞑目的咽了气,马上,你就能下去陪他…”

一刀斩了车夫,许阳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

眼神冰冷的走了过去,他安静的脚步踏在地上,却有力若千钧般的威势。

仿佛稳稳踩在了掌柜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车夫死了,该你了……

我会处理的毫无破绽,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被那位结怨多年的仇人手刃的。

多亏你编撰的谎言,省了我许多解释的功夫。

你贪图我的性命,那我就取走你的性命,这样才公平……”

一刀将其枭首,许阳神情淡然的蹭了蹭刀上鲜血,紧接着收刀归鞘,一道火球符将通达堂烧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后,许阳若无其事的返回苍剑门,宣告这次任务失败,尽管不能偿还欠下的积分。

可是此番,许阳依旧收获不小。

足足得到了几十万灵石,以及许多珍贵的资源,算算收益,足足翻了数十倍。

不管从那个角度考虑,绝对都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真是可惜,许师兄,如果这次任务你能完成,两万灵石就到手了,不过拿不到手也没关系。

还有其他值得去接的任务……”

淡定从容的点了点头,许阳默默返回洞府,打算研究一下,傀儡术的奥秘。

黑袍老者、通达堂,二者带来的财富,加上傀儡术带来的人力资源。

两者堆积在一起,若能妥善处理,绝对是一场合适的契机。

心中默默思量片刻,许阳不再考虑其他,专心致志修习傀儡术。

此种术法,对于材料的要求非常高,有一些材料许阳甚至闻所未闻。

好在黑衣老者储物戒中,物品还算齐全。

省了许阳不少苦功。

将黑衣老者尸身取出来,许阳拿出一把匕首,动作生疏的剥皮,待皮肉分离后,开始塞入合适各样的铁器。

以玄铁,代替骨骼后,又用材质特殊的牵引线链接在一起,随后加以缝制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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