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楼是吃饭的大堂,二楼是客房,我们四人开了两间普通客房。一路上都是我和公孙文一间,两个侍卫一间。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有洁癖的公孙文竟然要和我一间房。
但他解释说是普通商户哪有这么铺张浪费,两兄弟当然是同一间房,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但实际上我是女的,他所说的道理根本不是道理,但这一路上他就是这样忽悠我和他同床共枕一张床上。
虽然我们没有出格的行为,但晚上睡前中间都是隔关一条楚河汉界的,到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总会在他怀里被搂得紧紧的,挣都挣都不脱。这货还说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直往他怀里钻,不抱着我两个人都睡不安生。
我的伤自从被慧净治好后,睡眠质量特别好,一觉睡到天亮,雷打都不醒。我到底是不是像公孙文说的往他怀里钻,我毫无印象。
我抗议了很多次要自己一间房,但钱袋子在公孙文手上,他总是忽视我的抗议,直接就要了两间房,我觉得我的清誉迟早要毁在这货身上。
我们要的是两间普通客房,但店小二说客人都走光了,直接给我们升级了雅房。
这里的雅房比京城最差的客房还要差,但在冰天雪地的风雪城也只能将就了。
我们进了客房后,店小二就送来了炭盆,还给我们送来了两碗素面,这服务可真贴心,可惜他送来的面我们可不敢吃,直接从窗户倒了出去。
等店小二走后,我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这间客栈是我们的秘密接头点吗?怎么成了一间黑店?”
公孙文白了我一眼,说:“我如何得知?我如果知道你父亲还会失踪?”
和公孙文这种聊天死的人聊天,迟早会聊死。
我气得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蹬了靴子爬到床上躺下,再也不想理公孙文。
公孙文走了过来,给我盖上被子,问:“你如何得知那肉有问题的?”
我背对着公孙文,哼了一声,说:“那味道大得都快冲我天灵盖了,这都闻不出来,我的鼻子岂不是白长的?”
白长了一个好鼻子的公孙文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说:“龙掌柜是秘密接头人,如今龙掌柜失踪了,说不定和你父亲有关。”
我说:“是绝对有关,还有店小二和后厨的两个都不是好人。快睡吧,今晚还有一场恶战。”
这一路上虽说要事事听公孙文的,但除了花钱的事情由他作主外,其他的事情几乎都是我说了算。
公孙文也不气恼,他相信我的判断力,只要我认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正确的。
我们两个饿着肚子躺在床上,肚子一直咕咕叫。再加上这屋里没有地龙,也不是火炕床,这床又冷又硬,被子也不够暖和,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半天都睡不着。
公孙文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我捞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那温暖的气息让我一下安静下来,我现在终于有点相信是自己往他身上扑的了,因为被他搂着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很舒服。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公孙文说:“这一路上听你讲《三国演义》,听得我都入了神,可惜短短几天就讲完了,我想你再给我讲一遍?”
我缩了缩身子,说:“不讲了,我又饿又冷,等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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