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密道,

蜿蜒曲折,有多处风口,标准的拳头大的圆形风孔,没有岔路,只有这一条狭窄密道,我走了至少半个时辰,没有尽头,远处悬浮的火焰,跳动着,照亮着这里,但是前方和后方,更远的地方是漆黑一片。

一种恐惧,前后堵着我,

洞,这种东西,最是神秘,特别是黑乎乎的洞口,总是引诱者人们不得不去探索一番,但是黑洞洞里,总是充满未知和危险,这种好奇心和与之匹配的危险,总是迷人的。

我有点后悔,躺在地窨子里睡觉不好吗?我登时怀念起地窨子里的草窝,那么舒服,多好,何苦累死累活的钻到这个该死的密道里来。真是自己找罪受,后悔这东西,一丝一毫都能有,只要起了后悔之心,那就是连绵的江河,早晚汹涌而来。

我越想,越踏马后悔,飞猫款被光字包裹住消失了,我竟然还有敢探索这个密道,万一真有危险,有陷阱......

我就是擎着等死。

该死的涉之山,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必然是中行都御神君的阴谋诡计,我隐约记起,在时光和记忆里,中行都御神君和王涉之,是两个糊涂作者,严格来说他们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时间上的序列分布,一个是年轻的作者,一个是中年的作者,唉,时间啊,时间总是展现出无限的神力......

一个人,

在时间里,过去,现在,未来,不一样。

但是永远不能见面,却总是想要见面......

三十岁的自己,想见见二十岁的自己,告诉他,不要瞎浪啦!!干点正事。

五十岁的自己,想见见十八岁的自己,告诉他,未来有几点要注意。

十五岁的自己,想见见六十岁的自己,告诉他,我永远不老。

九岁的自己,想见见三十岁的自己,想吃啥就买啥,是什么感觉。

一百岁的自己,

想逐一召见各个时光段里的自己,好好教训一番。

但也只是......

想想而已。

时光是一种毒药,阻隔了无数个自己,

时光是一种妙药,治好了无数个自己。

我越发感慨,

叹息着,思索着,凡人是短暂的,一生变化无穷,背后的生老病死,锁死一切。

而天神,只剩无穷,一切都是无穷无尽的,更加烦恼,我叹息着,越发疲惫,越发不想再探索下去,就像一个兴致勃勃的登上客,等到一半,突然熄火了,觉得自己脑残,但是上也费劲,下也不容易,就很为难。

“神若,很为难吧。”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几许戏谑。

我蹭蹦起来,撞了头,急捂着脑袋,猫着腰竖着耳朵听,死死盯着前后的黑暗看,不敢吱声,按照我以往的风格,我会直接掐灭浮火,趁着黑暗过去,来个黑吃黑,但是现在我不敢,一来有点恐惧,二来是个女人的声音,没有必要,万一颜值高呢。

“谁?”我低沉道。

......

......

“谁?”

......

......

“谁呀?”

......

......

死不出声,就踏马很吓人。

这是藏着,要偷袭,难道这里有分岔路口和密室?拿到是她掏的这个密道?难道难道?

人们也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越是思绪烦乱,这是智慧的病,因心生暗鬼,自己吓唬自己,胡思乱想不如干就完了。

我坚定心神,往前走去,带着小心,一个风孔,我伸手试探,有风,空气,很新鲜是山里的空气,富含氧气,我突然记起,微龙王朝的地球,处于爬虫时代,恐龙时代,那时候的氧气更加充沛,更加舒服,倒是熊猫族人的时代,地球生态系统变换,植物种群更迭,这里的氧气要低一些,反而更清爽一些,我又记起,在无尽的宇宙里,无数行星,千姿百态,并不是所有生命都吸氧气,各种气体,都能支撑起对应的环境和生命系统,甚至于不光是气体,有的智慧生命,依靠吸收光生存,有的生命依靠吸收黑暗生存,有的生命依靠啃食固体获取能量,有的依靠各种液体,都能演化出智慧生命,甚至都能演化出强大的文明,只是无尽的时间和距离,阻隔了一切,就像东郡的蚂蚁,和郡西的蚂蚁,到死不知道对方存在。

人心的阻隔也是如此,近在咫尺,毗邻而居,老死不相往来,也是常见的。

智慧生命爱热闹,又爱孤独,一人走山路,吓得要死,胡思乱想,风吹草动都能战栗,若是两个人,三个人,就放火烧山,贼胆包天,人见人,胆子翻一倍,但是人心险恶,人见人,也能吓死,越是没有动静,就越胡思乱想。

“说话!!到底是谁!!!”我急道。

“怎么回事!!!”我恐惧道。

“是不是真人!!!”我怒道。

......

......

我不敢说话了,没人回应,一个人哔哔,总是伤心的。

人们都讨厌沉默的人,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会不会捧哏倒是其次,只要张嘴,就有三分情谊,老端着,装清高克不成。

“呜!......”

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踏马,一声颤抖的呜声,吓得我腿软,我跌坐在狭窄的石头密道里,阵阵寒气直冲脑瓜顶。

“谁!!出来!!!”我急喊道。

......

......

又是无尽的死寂,这个该死的东西一只监视我,一直跟着我,我无法判断她是在前边,还是在后边。

狭窄的密道,黑漆漆的,我急忙捻出另一团火,往后一弹,浮火,燃烧着,先后飞去,照着亮,前后各有一团火,我控制着俘火前后拉开距离,但也不敢离得太远,前后各七八步,跳动的火焰,映照着石壁,这里的石头,很厚重,是人工开凿的,我急观察,扶着石壁,小心前进。

大量开凿痕迹,分布在石壁表面,上下左右,都有,脚下稍稍粗糙,有的地方有点硌脚。

“说话吧!人吓人,吓死人!!不要乱搞!!”我怒斥道。

“怎么回事!!”我怒斥,抬高声音。

“踏马的!!滚出来。”我怒斥。

一片死寂,没有人声音,就连俘火都没有声音,越发诡异恐怖。

我站不稳,猫着腰,直不起来,只要蹲下去,我必须退出去了,不能再往前走了,往前走,必死无疑。这种直觉很强烈。我急忙掉头,快速爬,太硌膝盖,我低声怒骂,猫起要急跑。

磕磕碰碰,撞得疼,至少半个时辰,我越发后悔,暗骂自己作死。

“呜!......”凄厉的呜声,竟然从前边传来。

我登时一惊。

尾随而来?在出口方向上?不可能是熊猫族的原始人,那群混账,不敢进入这里,也不可能是飞猫款,女孩的声音,神若,很为难吧。我急速回忆着那句话,脊背发寒,首先她知道我的名字,其次为难,什么为难呢?我恐惧思考,我陷入阵中,穿透时间,无法逃脱,那么一定是有灵子开他们搞得鬼,有灵染?或者是黄袍次神?还是作死的环有真?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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