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看它那副馋鬼模样,在一旁笑道:“哥你看它,一到吃饭的时候就精神。”
“看来它挺喜欢跟着咱们,贤弟给它取个名字吧。”
阮明思索片刻:“像虎不是虎,还怪厉害的,那就叫它‘虓’吧。”
“‘虓’?怎么写?”
阮明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出来,凯尔点点头:“那就叫‘虓虓’吧,好事成双嘛,一个字太生硬了。”
说罢,凯尔将烤好的肉拿到野兽面前,它配合地张开大嘴想让凯尔投喂,凯尔却对它喊道:“你以后就叫‘虓虓’了,叫你一声,你答应了就给你吃。虓虓!”
虓虓还真听话,“嗷呜”一声叫了起来,凯尔大喜,又朝它喊了一句:“虓虓!”虓虓又摇着尾巴,在原地转了一圈,凯尔这才把肉放在地上,让虓虓吃了起来。
阮明将另一块烤好的肉递给凯尔:“行啊哥,不愧是打猎的老手,驯兽都会了。”
凯尔张开嘴也咬了一大口,肉中的肌红蛋白爆出汁水来,十分鲜嫩,边嚼边说:“这都是山翁前辈教我的。现在咱们有了虓虓,就安全多了。”
阮明很喜欢摸虓虓身上的绒毛,凑上前去,一手拿着烤肉吃着,一手抚摸它的额头,对虓虓说道:“烤熟的比生的好吃吧?”
吃饱后,两人毕竟忙碌了一天,都睡意昏沉,双双靠在虓虓软软的身上美美睡去。
第二天一早,阮明和凯尔又开始打磨兽骨,虓虓则又像之前一样窜入密林觅食去了。
两人将兽骨中坚硬的部分一一打磨得十分锋利,凯尔又用骨片将两根树枝削成木杆,再将骨片牢牢捆绑在木杆一端,制作成了两根长矛。
阮明也用草绳一圈圈缠在两个磨好的骨片尾端,制作成两把匕首。他又将兽皮裁成大小一致的几块,毛朝内,皮朝外,用裁成细条的兽皮扎紧收口,制作成两双简易的皮靴,和凯尔一人一双,套在脚上。
两人忙完,虓虓这时也回来了,它嘴上叼着一只肥鹅,这鹅的头上竟长着两根鹿茸一样的小角,颇为奇特。虓虓将鹅扔给两人,自己则是凑到昨日被两人扔到一旁的猎物内脏那里闻了起来。
“先别吃啊,这玩意也最好烤一下!”凯尔虽不知道虓虓是什么野兽,却知道狼群内部只有首领级别的狼才配食用猎物的内脏,对猛兽来讲这属于不可多得的美味,他便将心、肝等干净的内脏串起来,烤给虓虓吃。
阮明也在一旁拔着鹅毛:“凯尔兄,叫花鸡吃过吗?”
凯尔摇摇头:“叫花鸡,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可惜没有荷叶和黄泥,不然给你弄一个‘叫花鹅’尝尝!”
凯尔将烤好的内脏扔给虓虓,又抢过阮明手中的鹅帮他收拾起来:“还是我来弄吧弟弟,就你这个干法,到晚上也吃不上。”凯尔手脚比阮明麻利得多,三五下就将鹅毛拔了个干净,又拿出匕首开膛破肚。
“鹅肝可是好东西,别把苦胆弄破了影响味道。”阮明干活是外行,吃东西可是内行。
不一会凯尔便将鹅收拾好,烤了起来,阮明拿出一截骨头递给凯尔:“凯尔兄,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阮明将一截骨头用硬树枝从中间捅空,又用尖石在骨头一侧钻了一排七个小孔,凯尔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乐器吗?”
“不错,这叫‘骨笛’。”
“你会吹?”
“嘿嘿,小弟也粗通音律。”
凯尔将骨笛还给阮明:“贤弟快吹来听听。”
“献丑了。”阮明将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气流穿过镂空的骨笛,发出质朴且婉转的声音,阮明十根手指在笛子上一起一落,轻盈灵动,曲子也欢快悠扬,凯尔不自觉地抖起腿来,一旁的虓虓还跟着“嗷呜,嗷呜”地叫了几嗓子。
一曲奏罢,凯尔连连称妙,两人一兽都心情大好,这时鹅也烤得差不多了,凯尔、阮明一人撕下一只鹅腿啃了起来。用过饭后,大家准备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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