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奴隶的色雷斯王接过长矛与盾,登时冲步跃起矛刺攻,并无切磋之礼,在其被地中海世界所压迫的郁怒眼里,切磋是个机会。

其跃起刺攻,矛身是长的,大距离刺向荆晨,其另手里的盾随时护着己身。

荆晨是双剑,非木剑,而是铁剑,奴隶就是这待遇,按迦太基的规矩,只要是奴隶,即便曾经是王,也一视同仁。荆晨右手剑高起劈砍应挡住,并且旋身近挥左手剑横扫。

落地的色雷斯王以左手盾挡住左剑,荆晨接着疾步向其侧位,欲右手剑攻其肩。

色雷斯王既是色雷斯王,身经百战,紧跟着转身再次以盾挡住荆晨右手剑——这一刻非常精粹,高举着盾的色雷斯王已是低身,盾身遮住了荆晨的视野,右手长矛横扫荆晨腿。

众人跟着惊煞,不过,全神贯注着的荆晨却注意到这绝击,他见盾身是遮住自己视野的,起于刺客能耐有出色有防备心理,矛尖之动向是可察的,便抬腿起跃躲过了矛扫,并左手剑下斩。

猛扫空了的色雷斯王却借身体扫攻余势顺势为旋身退,躲过了斩击,并又及时反而疾刺攻面门。

荆晨侧身避开,长矛是刚好到面门的,也就是说色雷斯王把距离控制得很好,刺空了的长矛又疾刺,荆晨再次侧躲掉并侧步试图近距,色雷斯王连连疾刺并察觉到意图而退步疾刺以保持住距离。

荆晨一时未能拉近距离,连番躲掉疾刺,忽而右剑击挡住并压住了矛身。

这一刻,色雷斯王试图抽回矛身,但矛尖是三角形,被剑身挡住,没能抽回,荆晨转而旋身挥左手剑横扫下盘脚。

色雷斯王并没有选择用盾挡脚,而是猛跃起,向荆晨身后,借矛身之长,凌空中高度超过荆晨举剑,矛身劈斩击!

到此,众人已感觉到色雷斯王拥有恐怖实力,说不准战神要负伤了。

不过,对于对决过某个角斗士、应对过这种攻击的荆晨而言,一个利落的侧倒滚身不仅躲过了矛身劈斩,在矛身下又近了色雷斯王身。

色雷斯王颇为讶异,盾护自己的脚,挡此刻最快能伤到自己的一击,然而,一声有力的铿锵夹杂着微弱难听见的噗——盾压住了荆晨左手剑,但荆晨的左手剑刺进了色雷斯王的脚趾头。

疼痛对色雷斯王而言不算什么,顺势前倾——盾就要压荆晨臂膀!可以想象,这要是压伤,荆晨的左臂将重伤,恐怕此次就会败了。

但荆晨调转右剑抵住了盾身,剑尖瞬被压刺入地面,而他右腿勾住了矛身,凭靠自身重量和力气——左臂没有受伤,色雷斯王的压攻没有成功。这一幕,众人惊叹不已,就连方才与荆晨切磋过的高卢战王都讶然出神。

色雷斯王右手是抓着强矛的,当下松手应对——加压己盾!但荆晨已然可以躲开了,他也松开了手,利落滚身避开。

荆晨是不得不松手,两把剑都不在手里了,不过,色雷斯王的长矛在他手中,而色雷斯王只有一个盾在手。

二人各自起身,色雷斯王欲取地上先前握在荆晨左手里刺中自己脚趾头的剑,而本来在荆晨右手那把剑深深被压进地里只露出剑柄的边,足可见压力何大。

荆晨挥矛疾击向自己本来左手里的剑,色雷斯王险躲,一时并不能抓到。

二人目光都着重在那剑上,但荆晨不打算捡起己剑,因为一盾在手的色雷斯王并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他不轻敌,盾并不只是能防守,而这色雷斯王绝对不只是这么回事。

众人里,嫉妒巴卡家族的贵族惊讶道:“这臭熏熏的色雷斯人竟然也有战神风采?”

人们看得入神,一言不发。

不过这样的情形下,荆晨忽然起腿把长矛击断为两截,一手一个,作粗糙的短棍和短剑用。当然,他会捡到自己的剑。

就在将要出击时……哈斯德鲁巴忽然喊停,道:“非常精彩的切磋!精彩绝伦!”

说后,众人也是心满意足的议论纷纷。

其实他们是想看继续下去的,他们觉得迦太基战神必胜,毕竟色雷斯王脚趾头被伤了,虽然不怎么见过战神用矛,把矛变作短剑和棍用,说明面对色雷斯王是全力且慎重的,可变作的两把兵器实在粗糙了吧,要是继续下去,将会如何,有些人感觉尤为未知啊。

哈斯德鲁巴倒是够满意了,因为即刻叫停,要的就是人们这种议论迭起的效果,人们持续被他的安排吸引住,他问色雷斯王:“感觉如何,作为一个战士,向我府上的客人说明吧。”

沦为奴隶的色雷斯王虽然对迦太基或者地中海世界不满,但作为一个不大的地方的战士,一个堂堂的王,说:“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众人颇有无奈,觉得这奴隶放不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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