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酒怎么卖?”

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风家兄弟,那四人见状,悄然开溜。

风铭回道:“上品一斤五两银子,中品一斤三两银子,下品一斤一两银子。”

说话的那人脸色好似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金粉,相距五步开外,风铭能感觉到阴森与寒冷。左边那个人的脸上像是燃烧着一层薄薄的火焰,一脸笑意,皮笑肉不笑,炽热的能量圈仿佛在他身子周围滚滚而动,随时能烧死靠近的人。

“每坛十斤,两坛上品,一坛中品,一坛下品。”那脸上似燃烧火焰的人笑说道,“四坛酒,一百五十两银子,要还是不要。”

“不要。”那阴森寒冷的人越看越像个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说话鬼里鬼气,“你见过秀才?”

风铭摇了摇头,便要走开。

那脸似燃烧火焰的人忙道:“我们的朋友说了,一个卖酒的小孩哥,永远上品的杏仁酒,在西北九城实是一绝。一百五十两银子,酒全要了。”

“那行。”

风铭麻溜地完成交易,揣起银子,挑着空酒坛往家里走。

那脸似燃烧火焰的人问道:“小孩哥,你真的没有进过城中心?”

“没有。”风铭话对话,绝不多说半句,回家时一颗心怦怦乱跳,“前来找秀才的人,越来越古怪了。莫非,老头爷孙也在找秀才么?”

万婉来到书房,见风铭正闭目沉思,问道:“一个人瞎想什么呢?”

“妈妈,我没有想什么。”风铭站起来,待妈妈坐下,才重新坐下,“寒鸦城,好似越来越古怪了。”

“怎么说?”万婉微微皱眉,凝视着儿子。

“每次大量卖酒的人,都是从城外来的陌生人。我挑担卖酒的生意,全来自那些陌生人。他们都在打听一个叫‘秀才’的人。”风铭万分疑惑地问道,“妈妈,寒鸦城里有什么有名的秀才吗?”

“偌大的寒鸦城,岂能没有会教书的秀才?城东北的天保书社,城西北的安定书院,乃是寒鸦城最大的两个私塾学院。只有像风锦、风锐那样的人,才有机会进入学习高深的知识。按年纪,十二岁正是入学的年纪了。”万婉边说边思索,“如果他们找的是两大书院的秀才,那是没有理由在大路上打听。这些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千万不要乱回答。”

“妈妈,我知道了。”

风铭应了声,母子二人便说起来年的耕种一事,以及十八间铺子的事。风铭从来是顺着妈妈的心意去做每一件事,冲突的地方往往选择沉默,妈妈便也明白他的心思,不会刻意强求。当说到风铭的婚事时,风铭更加沉默。沁霜、紫鹃、秋雨都比风铭年长四岁,万婉有意让风铭全纳入房中,帮撑着这个家。风铭没有正面回应,既是拒绝,临了时勉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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