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米勒啧嘴。
不过三人虽然心有不快,但与莱特尼斯的卫队起冲突显然不是理智的选择,于是配合地收起了武器表示合作
躲在马车内的二人并没有急着出去,露丝准备先躲起来听听车外的发展。
此时此刻,被旧镇的人发现并非完全是件好事。毕竟自己一行人特意选择这条小路,或许,普尔派尔会对自己等人产生怀疑。
阿祖拉则是收好弓箭端坐在马车中,大方地透过窗户观望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想要隐藏起来的意思,视线略过这群忽然冒出来的不讨喜的家伙们,在林间搜寻着,企图找出之前躲在暗处的那个家伙,骄傲的她对于那失手的一箭还耿耿于怀。
同时,也对那破窗的一箭心有余悸。
然而一番搜寻无果,于是她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莱特斯尼“及时雨”身上。
领头的士官骑着棕色的枣纹马,驾驭着它在路口来回踱步,虚擎着腰间的佩剑,傲慢地端详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最后在诺顿与劫掠者前面缓缓停下。
他松开了马镫,带着长剑一跃而下。从他精致胸甲上的饰纹来看,他确实是莱特斯尼卫队的军人。
只见他这位士官停在诺顿面前,脸上满是傲慢,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跪下,兽人。”
面对高大壮硕的诺顿,周围的卫兵严阵以待,似乎只要他有所异动,就会被扎成筛子。
虽然受辱,但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与莱特斯尼的卫队再起争端,于是只诺顿得暂时照做。
这一幕让阿祖拉皱起了眉,尽管相识不久,可诺顿身为嘉兰诺德的家丁也不该受如此屈辱,可如今……家族的骄傲催促着她下车为诺顿提供庇护,可沉重的现实却化作了脚镣令她难以迈开步伐。
嘉兰诺德已经伴随着席芭瑞丝一同消弭,本就与席芭瑞丝不对付的莱特斯尼人显然不会给这么一个落魄贵族丝毫的脸面。
“这是你做的,先生?”
车外的对话仍在继续,士官瞥了眼诺顿,又瞥了一眼颤抖的匪徒,片刻后伸出穿着的铁质长靴,踢了踢已经身首异处的两具匪徒尸体,讥讽地嗤笑一声。
“是的,先生,但这是在它们意图劫掠我们的马车后,我们被迫反击。”
诺顿如实地回答。
闻言,士官闭上了嘴,握着剑柄再次绕着那群劫掠者转了几圈,似乎在沉默中酝酿着什么话语,之后,他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看来兽人的力气也不全是只会用来向手无寸铁的弱民施暴。”
“假如我们不反击,躺在这里的尸体就不是他们了,而是我和我的朋友!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错。”
难得的,一路寡言少语的诺顿话忽然多了起来,面对士官的质疑与其据理力争。
“安静!我是这里的治安官,我有自己的决断!”士官咆哮着打断了诺顿的话语,同时,他用余光看了看一旁的难民
“长官,老朽是医生,能先去给那位女士治疗吗?”
图兰忽然出声并将医药箱高举着打开,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倒在地上的那名女性身上,有些懊恼刚刚没有弄清除对方的生死情况,而那位可怜的男人正死死地抱着他的女儿,刷白的脸一直看着地上呻吟的妇女和一旁的诺顿。
从他翕动的嘴唇可以看出,他正竭尽全力地试图说些什么,可是他脆弱的心脏无法支撑他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做他想做的事情。
最后,是那个小女孩从她父亲的怀中钻出,抱住了地上的母亲,滚烫的泪珠一声不吭的打在母亲亚麻的长衣上,低声不语。
士官瞪了诺顿一眼,才看向垂老的图兰:“侏儒,你去尽你作为医生的本分,其余人都聚到我面前,好好说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等等,除了你。”
士官解下剑鞘,用没出鞘的长剑指着诺顿:“你继续跪着,绿皮。”
“这是你冒犯本地治安官的惩罚。”
见图兰准备开始进行救治那名妇女,躲在车内的露丝迅速将轻弩与物品收好,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并说道:“我也是医生,我来帮忙一起救助伤员。”
“露丝,过来帮我按住一下伤口。”
老侏儒头也没回,熟练地接着话。
士官低眉看向图兰,默许了露丝加入急救的行为——他像只看到了空气般扫过露丝,甚至没有对露丝回应一个字。
低着头,露丝小步匆匆地跑到图兰身边开始协助处理伤口。
独留米勒沉默地服从士官的指示,走到他面前等待其他人的集合。
在两名熟练的医生的努力下,妇女血流不止的病灶很快被找到,失血被止住,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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