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马不待攀岩回答,便插话:“不一定是暗中监视,但他们应该设定了某种最后的安全保障,只是我们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孙迪愤慨地说:“安全保障?我可一点都没感受到。我觉得你们高估了那群人,他们显然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陈情则反驳道:“我觉得攀岩的观点有些道理。如果郑昊在营地所说的属实,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不管。因为他需要的是一群愿意戍卫边疆的人。如果随便接纳任何人成为守门人,他又如何确保内部不会出现问题呢?而且从他的言谈举止给我的感觉,我觉得他并没有欺骗我们。”
话题一触及此,众人的情绪都被点燃了。有人赞同攀岩,认为郑昊尚存人性;也有人站在孙迪一边,视郑昊一伙为禽兽。
蔡鹏瞥了一眼沉默的韦奕和白依水,只有他们两人尚未表态。白依水的寡言可以理解,但韦奕的沉默让蔡鹏感到有些反常。
见众人争论不休,蔡鹏决定打断:“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处理完事情,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说完,拉上韦奕、王小马和田雨,带上军用铲和一些破布条,离开了营地。
夜晚,三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帐篷里,两张被子充当了帐篷的顶篷,使得他们不得不共享唯一的一床薄被。然而,这微不足道的覆盖面积远远不能满足三人的需求。为了避免与田雨同帐,众人决定以公平的抽签方式决定室友。不幸的是,蔡鹏的运气并不好,倒霉地抽中了与体型肥胖的田雨和健硕的王小马共眠。这两人出于对蔡鹏的体贴,提议让他居中而卧,然而,这样的安排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蔡鹏躺在由杂草编织的临时床铺上,左边耳机外放《大悲咒》,右边音响全开华某人那首震撼人心的《癌》。两重噪音交相呼应,如同震耳欲聋的交响乐,根本睡不着。无奈之下,蔡鹏只能起身,借着出去透气的机会,同时清理一下被噪音充斥的双耳,反正也快轮到自己值夜了。
走出帐篷,向正在值守的攀岩和另一位女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提前接手了守夜的任务。攀岩在离开前,嘴里嘟囔着抱怨,责怪蔡鹏破坏了他的好事。
朗夜微星,清风徐来。小溪潺潺,月挂银枝。入夜的大兴安岭,一切仿佛那么美好,要不是他们被困着的话。蔡鹏坐在潺潺溪边,思绪万千。
“蔡鹏,你也还没休息吗?“陈情故作惊讶地问,随后自然地在蔡鹏身旁坐下。
蔡鹏早已察觉到她的悄然跟随,此刻却选择不揭穿女孩那份微妙的心思,反问:“怎么了?你也失眠了?“
陈情轻轻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悠长:“嗯,有点想念家了。“
蔡鹏随即轻轻揽过陈情的肩膀,将女孩拥入怀中,温柔地承诺:“别担心,我会带你安全回家的,我保证。“
陈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了一下,待回过神,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却没有抗拒,只是柔声应答:“嗯。“两人就这样,在月光的沐浴下,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蔡鹏内心深处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正在琢磨: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接下来该干啥?我该干啥?卧槽,我居然忘了!我TM真该死呀!
而陈情的心则像秋千般摇摆不定,暗自思量:等会他要是亲我,我该不该拒绝?如果我拒绝了,他会生气吗?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坐着,啥也没干!若非王小马担心蔡鹏外出太久未归,出去查看,俩人或许真的会坐到天明,冻死在这野外。
一夜风平浪静,营地附近也没有出现任何猛兽。次日清晨,蔡鹏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从帐篷中走出,疲倦既源于昨夜的失眠,也源于对昨晚事情的耿耿于怀。
随着日出,众人都陆续起床,各自忙碌起来。蔡鹏拿起军用铲,叫上攀岩和王小马,一同检查昨日设置的陷阱和水坑,期待有所收获。韦奕与田雨结伴去溪边继续寻找苔藓,白依水带着孙迪去追踪昨天发现的野生猕猴桃树。而陈情则领着其他女生,上山寻找蘑菇和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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