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那么了不起。从功利上看,我相信地火的潜力,这也是我对地火的投资。未来十年里,地火必将蓬勃发展,并深刻地改变世界格局。当捷克回归德意志环抱后,我希望您还记得我,愿意在希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呵,”赛斯-英夸特笑了起来,“我觉得自己能亲眼见证德奥合并就已经人生圆满了,你居然还想着德捷合并的事?”
“撒罪孽的,必收灾祸;他逞怒的杖也必废掉。二十年前,英法凭借武力击败我们,逼迫德奥签下丧权辱国的合约,对两国犯下累累罪行。如今英法两国经济萎靡不振,军队武备废弛,政局恶性党争。
反观德意志,却在希儿的领导下重新崛起,钢铁、煤炭、发电量等工业产值,出生率、高等教育入学率都超过了英法。同样是日耳曼人,我们奥地利不应该反思吗?当德意志大步向前时,我们又在干什么?”
比安卡不满地嘟着嘴,漂亮的脸蛋显得愤愤不平,让赛斯-英夸特不由发笑:“比安卡,你这番话,完美说出了我的心声。”
比安卡叹了一口气。为了成为工业大国,德意志历史上付出了无数努力,从摸着英国过河开始,将德国产品在英法等国市场从便宜的低端货变成了工艺精良的代名词。
之后德国的发展陷入瓶颈,急需海外的原料、市场、资金,却发现这些资源全被英国把控。做生意,对方凭借金融霸权处处掣肘,只要是自己想买的材料,对方都会操控涨价,凡是自己出口的商品,对方都会一边抹黑一边加关税。论武力,对方凭借多年积累的海军优势,封锁德国海岸线,凭借遍布全球的殖民地小弟和自己打消耗战。
工业国VS金融国,新兴强国VS老牌霸主,海上封锁,昂撒匪徒,这个剧本简直不要太熟悉。
“上帝啊,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从工业国和金融国的角度分析英德矛盾,这个角度让我醍醐灌顶。”
看着赛斯-英夸特不可置信的表情,比安卡追悔莫及地捂上嘴,心里暗呼不妙。自己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碎碎念,却忘了对面还有一个人。比安卡不想过度改变历史,便尴尬地转移话题道:“其实理论还有很多不足,我这不懂事说着玩的……”
赛斯-英夸特被比安卡的表情逗乐了。作为资深活动家,在政宣领域,他见过很多新人,那些极端的年轻人没有体系化系统化的认识,在宣讲时只能用刻板生硬的语言,反复强调自己的观点,以至于群众失去兴趣,阻碍了地火在奥地利的发展。但比安卡却像脱口秀表演,能以轻松愉快的方式,简单生动地阐述这些观点。
“比安卡,毋庸置疑,你在宣讲方面有很强的天赋。无论是在啤酒馆里的演讲,还是和斯泰尔公司领导层的谈判,又或者现在和我的交流,你逻辑清晰,语言有条理,具有很强的亲和力,在交谈中能不知不觉打动别人。”
赛斯-英夸特拿出钢笔,在董事长任命书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郑重地用双手将它递给比安卡,表情严肃地仿佛求婚一般:
“请你留下,比安卡。只要你同意,我可以让你负责组织宣传工作,你需要去各地基层熟悉工作,一年内我会成立宣传部,提拔你成为宣传部长,只需对我和dang委小组几人对接,只要你把那套理论补充完整,再将它传授给各地的政宣干部,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留下吧!”
好家伙,这么丰厚的条件,比安卡对赛斯-英夸特的诚意瞠目结舌。如果自己点了头,未来搞不好自己就是三德子御用喉舌,和小黄一起遗臭万年。
“非常感谢你,赛斯-英夸特先生,你真诚邀请让我感激不尽。只不过我有不得不拒绝的原因……”拒绝人也是一门学问,为了不得罪英夸特,同时吊住对方,就像陈宫与之曹操一般,比安卡装出一脸哀伤,楚楚可怜地将父亲欠下巨额债务的事情告诉对方。
“我从小没了母亲,是父亲将我辛苦拉扯大,我决不能抛下父亲。承蒙先生垂怜,在回归清白身之前,请容我说一声抱歉。”
此时的比安卡犹如戏精附体,说道动情处,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有道是面若梨花带春雨,心似奥奖小金人。比安卡哭得委屈,对面英夸特也咬牙切齿,“肥皂,又是肥皂!一个为国征战,浴血沙场的军官,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那些天杀的肥皂,只想将他吃干抹净!”
哦豁,自己似乎把赛斯-英夸特在反油道路上往前推了一把。
比安卡决定见好就收,“英夸特先生,会晤的时间到此为止了。我得赶夜里十一点的火车,回萨尔茨堡,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比安卡又想一想,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这是我的地址,关于您对我所说的那一套理论,我会抽空将它完善、修订,整理以后以信件的方式寄给您。至于地火宣传人才匮乏的问题,我建议您向希儿求助。地火在德国的成功,小黄同志居功甚伟,既然大家早晚成一家,那么您不妨向希儿和小黄取取经,寻求政宣上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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