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小时候听我爸提起过,江北山跟他第一任妻子有两个孩子,不过被送走了,连姓都改了,从那以后,那两个孩子好像跟江家断了联系。”
“那……送哪儿去了你知道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江家事后堵住了好多人的嘴,渐渐就被盖过去了,我爸知道也是因为孩子被送走那天,他刚好在江北山花园里剪树枝,就听周围的人提了一嘴。”
陆宴琛莫名的心慌,一阵阵的胸闷让他呼吸不畅。
他推了晚上的饭局直接回了医院。
沈清然刚吃完晚饭,此时斜靠在床头拿着画板画画。
画上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那漂亮的女人正给怀中的小婴儿喂奶,而她腿上,趴了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
陆宴琛在一边沉着脸,拿起一只铅笔又在画中画了个人,提醒她:“孩子他爸你怎么不画?”
沈清然没理他,拿起橡皮把陆宴琛画的人物擦掉,闷头继续画。
“你说句话行不行?沈清然,你一定要这样是吗?我每天下了班就过来陪你,吃的穿的都给你挑最好的,你还想怎么样?"
陆宴琛恼羞成怒,把沈清然画板拍到地上:“别画了!”
沈清然手中握着铅笔,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我想和你离婚,你能做到么?”
“和我离婚你就好过了?你想让孩子下来就没有爸爸?别跟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是不是,后天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沈清然摇头笑了笑,下床把画板捡起来继续画:“别说没用的,做不到你就闭嘴。”
晚上睡觉时,陆宴琛睡在沈清然旁边,病床不大,他要紧紧抱住沈清然才能勉强睡下。
他从背后环住沈清然,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后背。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着,他把沈清然抱过来正面对着他,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恍惚之间,他越看越觉得她和江涵雨有那么点像。
沈清然闭着眼睛睡觉完全忽略了陆宴琛投过来的咄咄逼人的视线。
“清然……你和江涵雨是什么关系?”
心中不断升腾的怪异想法让他问出这句话。
而后,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一僵,随后沈清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过了大概十几秒,沈清然慌张的脸尽是屈辱和狰狞,那狠厉又绝望的神情让人心惊。
“她抢了我男人,破坏我的婚姻,现在还要抢我的孩子,你说我和她什么关系?她是我的仇人!我跟你说过了陆宴琛,你最好好好守着她,不然,没准哪天她就会被我弄死。”
“清然,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抢你孩子了?”
过了一会,陆宴琛叹了口气,他坐起身把沈清然抱起来,轻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那个他自认为是孕期过度敏感的女人:
“好了,涵雨她不会抢你孩子的,谁都不会,你不要担心过度了好吗,睡觉吧,好好休息。”
陆宴琛给沈清然盖好被子,抱着她入睡。
他睡得熟,自然不知道沈清然唇瓣狠狠咬着被角无声地哭到后半夜。
她太难过了,难过又绝望。
谁都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江北山来医院找过她,带着筹码来找她做交易。
“清然,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江北山进门先是寒暄了一句。
对于他的到来,沈清然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和陆宴琛离婚的事川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认出了陆宴琛的另一半是他的大女儿,但是他小女儿爱陆宴琛爱的死去活来的,他怎会不想尽办法帮他疼爱的小女儿守住幸福呢。
“你回国了,还和陆宴琛结婚了,什么时候办的婚礼,怎么没邀请爸去?”
江北山表面上关心,实际上挖苦,沈清然并没有理会,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江北山叹了口气,也不再绕圈子了:
“清然,以前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三个,可是涵雨她是无辜的,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她现在因为你和陆宴琛的事儿,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睡一周往医院跑了好几次,前几天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会得抑郁症。算我求你你行不行,别再这样折磨她了。”
说完,江北山拿了包牛皮纸袋递给她:“这里面有点钱,还有几套房子,爸爸这么多年也没给你们买什么吃的用的,这就当送给你们的礼物,嫣然今年也18岁了吧?她跟涵雨差不多大,这里面有两套房子是给她的,就当送给她的18岁生日礼物。"
“江北山。”
沈清然看着那“礼物”笑出声来:“你拿回去吧,嫣然生日早过了。”
“那……陆宴琛的事儿?”江北山试探地问。
“你没必要这样担惊受怕,你也知道,我和他正在打离婚官司,马上就要离婚了,况且他喜欢你女儿江涵雨喜欢的紧,你这样拿东西讨好我,一副让我成全他们幸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们两情相悦哪儿用得着我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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