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啪啪啪……

摔碗声连绵不绝。

大堂之中,数十人皆拔刀相向。

虽不知身旁人姓甚名谁,但这一刻却同心协力。

“好好好,好一个三不该。”

金革怒急反笑,他望向客栈内严阵以待的众人,怒道:“一群乌合之众,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金革再次拔剑,如同狼入羊群一般,仅是两道剑气便将身前众人击退。

剑光闪烁,剑招迅猛,便只是几个回合,前方的几人便身负重伤,无奈退后。

“让某来试试!”

一手持双斧黑脸汉子大步向前,此人步伐虽慢,但脚步却扎的稳当。

“哦?小宗师?”

金革手腕翻转,竟放弃剑招的灵巧,抬剑纵劈,仿若乡下人抬刀劈柴一般。

“莫要小瞧某!”

黑脸汉子心中升起些许怒意,因为金革此举明显就是轻视于他,见过持斧的比气力,见过拿刀的比气力,还从未见过玩巧剑的比气力。

叮!!!

金属碰撞声清脆如山钟。

短斧与长剑碰击,黑脸汉子手中双斧为之一振,斧刃处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缺口。

咔!

黑脸汉子脚踩的布鞋炸开,他的双脚却如古树老根一般扎在地面上。

待黑脸汉子抬脚时,众人这才发现,原本的青砖地面,多出来一双脚趾清醒的脚印。

“能接下我一剑,倒也算不错。”

金革似笑非笑地收回剑,虽是称赞,但语气里却多了一分高高在上的轻视之意。

黑脸汉子双目如同燃着火光一般,抬起还有麻的双臂,怒气冲冲的便砍了过去,“日你姥姥的,吃你二爷一斧!”

金革只觉得面前黑脸汉子有勇无谋,且不知天高地厚,不屑道:“方才一剑我只使了五分力,如今接你一斧又能如何?”

金革横剑于身前,便静静等他一斧落下。

“好!便让你尝尝我这天崩地裂的一斧!”

黑脸汉子高高跃起,他的右臂先是置与身后,待来到金革身前时,便猛然向前狠狠砸出,黑色的斧头如同一颗流星一般落下。

嗒!!!

此次剑斧相碰之声更大,除了碰撞之声之外,还多了石斧崩裂之响。

黑脸汉子手中的石斧先是出现一道食指长的裂痕,随后应声裂开。

金革嘴角微微扬起,眼神轻蔑,“自不量……”

还未等金革把话说完,原本看起来行动迟缓的黑脸汉子,忽然如同鬼魅一般,灵活的在空中转了个圈。

金革心中一惊,随后便意识到上了当。

黑脸胖子左手的斧头不知何时不见踪影,而这个体重得有两百斤的黑脸胖子,此刻竟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金革身后。

此时,那个原本消失无影踪的斧头也回到了黑脸胖子手中。

“继续笑啊!”

黑脸胖子左手刚接过斧头,原本厚重的斧头在他的手里现在仿佛又如匕首一般灵活轻巧。

白驹过隙,黑斧犹如闪电般划过。

一缕黑发,悄然落地。

金革的衣服被划出一个口子,白嫩的后颈处一道红色的血线。

金革伸手摸了摸后颈处,神色羞恼。

只差一点。

若不是他反应够快,刚才那一斧再向前一点,他便没了性命。

“半步大宗师果然厉害,在下佩服。”

黑脸胖子早已退之众人身后,双手抱拳,以示敬意。

黑脸胖子自知自己的小手段只能耍一次,再打下去,可就不讨好了。

他在心里也暗道可惜,眼前这人虽然要比自己境界高,但明显江湖经验不足。

本想着偷上一手,结果还是实力差距太大,只算偷得了一半。

“哈哈哈哈,妙,妙极!”

“二爷这一手厉害!”

众人开始起哄,他们才不管偷不偷袭,耍不耍来,反正自己这边人赢了,自然得跟着起声造势。

金革身后的一人怒道,“尔等无耻之徒,说好一斧,怎可又出第二斧?真是无耻至极!”

黑脸胖子在人群之后,伸着脖子喊道,“我手持双斧,一斧就是两斧,要不你拿着双剑耍?”

“你!”

那人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很明显,比起嘴皮子,他们还是比不起这群江湖人。

金革脸色如霜,双眼快要喷火一般,他受够了这样的戏谑,也受够了这些江湖人的阴险狡诈。

金革忽然出手,连话都未说一句。

而且,此次出手,乃是全力而为,半步大宗师的实力一览无余。

黑脸胖子眼中稍显惊恐,方才他是靠着出其不意才偷了半招赢面,如今金革不竭余力的攻击,他可未必能防得住。

“在江湖,可以输,但可不能输不起啊。”

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声音入耳后,一青衣男子也自人群中跃出。

短兵相接。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竟不相上下。

许知南在出剑的同时,还在打笑着,“江湖规矩都不懂就敢入江湖,真不知该夸你还是损你。”

金革剑招愈发凶猛,“等下我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许知南左右闪躲,看似游刃有余,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些勉强。

不是许知南不想反击,而是无论比起剑术还是境界,许知南都稍逊于他。

不得已,许知南只能借助身份闪躲。

“许某的舌头还在嘴上,而某人的头发却不知所踪了。”

“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闲言碎语的调侃金革。

金革心烦意乱,攻势更盛,但剑法却乱了些。

攻心为上。

许知南眼睛一亮,袖中五指轻轻一弹,一抹白色粉尘悄无声息撒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延国久攻晋国不下了,原来延国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

“许小兄弟,你骂人就骂人,怎么还骂到我们身上了?”

“对啊,好歹我等这群酒囊饭袋也不会被人悄声无息的砍掉头发。”

金革听后更加心烦,只觉得身边皆是嘈杂之声。

唰唰!

在一个闪躲之后,许知南袖中两道银针射出,金革挥剑去挡,而此时许知南再向前,以剑尖挑尖,四两拨千斤。

金革运气抵抗,却发现自己丹田的气运转变慢了许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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