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真的妙不可言

张钢钢心下一凌。

没错,自己饱读诗书,对历史了如指掌,既然已经决定要改写历史,拯救苍生,那么拯救眼前这个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看着她那楚楚动人、娇羞可人的模样,年纪不过十七岁而已,如果能够相谈甚欢,发展成为女友,岂不是美事一桩?

想想现代社会中的那些女人,自己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许多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所谓“女神“们不仅嫌弃他年纪大,还提出各种苛刻条件,比如要有房子车子,每月收入得达到多少,甚至对身高还有严格要求等等。

哼,真是可笑至极!老子才不会去理会。

想要追求一位生活在明末清初甚至南明时期的美丽女子,眼前就有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年仅 17岁。

在现代社会里,17岁的小姑娘仅仅是一名高中生而已;然而,在明末那个时代,却已到了适婚年龄,可以说是“风华正茂”之时。

此时此刻,只见张钢钢悠然自得地泡在澡盆子里,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里还不停念叨:“你尽管畅所欲言,有什么委屈都给本大爷道来,一切由我替你作主!”他那副模样,仿佛并非身处澡盆子之中,反倒像是端坐在龙椅上,气定神闲地指挥若定,激昂慷慨,意气风发。似乎正在对李闯王的天下指指点点,又或是对着皇太极的江山评头论足,更有甚者,连南明弘光、绍武、隆武以及弘光帝的江山社稷也不放过。

听到张钢钢如此豪言壮语,赵梅不禁轻启朱唇,樱唇微张,轻声说道:“那么,请大人容小女子禀告一二。”她的声音婉转悦耳,犹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随着她开口说话,一股淡淡的芬芳气息从口中飘散而出,如兰似麝,沁人心脾。

“我家主人名唤杨汝成,乃南直华亭人氏。天启乙丑年间进士,官至礼部侍郎,兼侍读。小女子自幼生长于京城,后因家贫被卖至我家主人门下,自此成为其门下奴婢,侍奉主人左右。其后,大顺军李闯王攻占北京,大顺军麾下刘宗敏大人欲向京城官员索取钱财。”赵梅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家主人亦在被索财之列。”

关于刘宗敏大人向京城做官者索要钱财一事,张钢钢心知肚明。李自成率大军入京后,其部将刘宗敏大肆搜刮明朝官员,逼迫明朝官员按官职高低交钱,规定内阁官员须交十万金,京卿和锦衣卫七万,给事、御史、吏部和翰林五万至一万不等,部曹数千金,勋戚则无定额。若不交钱,便会遭受酷刑折磨。

为施行以上酷刑,刘宗敏特制五千副夹棍。此夹棍设计甚为残忍,木头带棱,以钉子相连,用以夹人,致人骨碎。仅是想象,已令人恐惧。明朝内阁首辅魏藻德,便是此等酷刑受害者。他遭刘宗敏以夹棍折磨,连续五日五夜,最终狱中脑裂而亡。魏藻德曾交出万金,但刘宗敏仍不满足,施以酷刑直至其死。

而后,其子亦被捕,被逼交钱。其子无奈道:“家已无余财。父若在世,尚可向亲朋求助。今父已亡,更无处可寻。”然刘宗敏未饶过他,直接杀之。魏藻德非唯一受刘宗敏酷刑之明朝官员,实有数百明朝官员,被刘宗敏抓走,囚于其兵营,受诸般酷刑折磨。或遭火烧,或被断足,有官员纵交足钱财,亦难逃一死。“唉!”张钢钢长叹一声。“何事,大人?莫非奴婢所言有不当之处?惹大人不快了?”见赵梅惊惶,脸色苍白,双目圆睁,如见恐怖之物,双手紧握,身体微颤。“若是如此,小女子给大人赔个不是。”这年方十七的婢女言语间,惶恐不安,满脸娇羞,惹人怜爱。然事实如此,古代婢女,即便貌美如花,其态度仍是“奴婢”,低人一等。

“没有,没有,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所说的事情正好是我了解的,想当初那场面真叫一个惨不忍睹啊!每每回想起那些情景,我都忍不住要长叹一口气。好了,你接着往下讲吧,你们家大人杨汝成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遭受什么酷刑折磨?是否还保住了性命?你赶快给我详细地说说。”

“我家大人并没有遭到酷刑对待,一直平安无事呢。”赵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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