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诗仙李白就在《蜀道难》里慨叹:“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而如今这大顺军所在的时代、大顺永昌元年里老百姓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艰难呢?简直比登天还难啊!身为此行记者的张钢钢,理所当然地要把这些真实情况一一——记录下来,并如实转达给他人。他不断重复叙述这些事情,比如刚刚才跟赵梅又讲述了一遍,就是想借此加深自己的记忆,以便将来能给后人发回最真实可靠的报道。没错,对于真理和真相的追寻,一直以来都是每一代有抱负的记者以及知识分子们毕生追求的理想目标。
就在张钢钢和赵梅两人在李岩营地中感慨万分之时,另一边李闯王的大营里同样也没消停,热火朝天、喧闹异常。
“牛丞相如此安排,将张钢钢任命为哨总一职,我始终认为此举略有不妥之处。要知道,张钢钢的真正才能与见识在于智谋策略方面,如果让他去领导一支仅有数十人规模的小队,恐怕未能充分发挥其长处,反而暴露出他的短板所在。毕竟从表面上看,此人显然并不擅长征战之事,想当初初见我们时竟然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一个合格的将帅抑或具备军事潜质之人理应有勇往直前、不畏生死之气概,而首要条件便是拥有过人的胆识。然而,这位张钢钢先生似乎在此方面有所欠缺啊!”
此刻,这番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话语源自于那位端坐于营帐正中高位之上的人物。只见他面色凝重,神情肃穆,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毫无疑问,发出这一嗓音的正是大顺国的皇帝——李自成。
李自成有个优点,每当遇到事情的时候并不自己独断专行,而是喜欢与大家伙一起商讨对策。
“陛下万岁,适才陛下所言极是,足显陛下智谋深远,臣深感钦佩。然而,臣何尝不知此人长于谋略,而非体力与武艺。臣如此安排,无非是希望能挫其娇气,去其做作,使其明白,仅凭大王的宽容,便在大王面前胡言乱语、夸夸其谈,妄图瞬间升官,实乃痴人说梦!若仅凭空谈就能平步青云,那千百万在沙场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作何感想?我们又如何对得起那无数战死沙场的兄弟姐妹们?仅靠嘴皮子,仅靠一夜的夸夸其谈,岂能扶摇直上?在座诸位兄弟,以及大营外千万将士,岂能应允?我等兄弟,千万将士,哪一个不是历经血雨腥风,哪一个不是十几年来日夜兼程、拼死战斗,历经千辛万苦才略有成就,方得陛下赏赐些许荣耀和爵位?他们的地位、名誉、荣耀,岂是轻易得来,岂是凭空而至?难道会比那只会耍嘴皮子的张钢钢贡献更少?如此,岂不公平至极?
此外,谈到胆量。诚然,那晚张钢钢在大王您与万千将士面前吓得尿了裤子,但其后他能侃侃而谈,并未畏惧,且说得有声有色。尽管内容荒诞,但仍可看出其胆量不在他人之下。固然,此种胆量与上阵杀敌无惧之胆量似有不同,但无论何种胆量,只要他勤加操练,亲身赴战场冲杀几回,想必这种无惧杀敌的胆量也会逐渐练就。届时,或许他又将成为另一个小李广或猛张飞。”牛金星不愧为大顺国之丞相,所言条理清晰,激情澎湃,沉稳有力。
大顺国皇帝李闯王听后,点头微笑不语,“丞相,嗯,请继续讲下去。”
“是,陛下。故而对于初入大顺军的新人,让其经历磨难、事端、血雨腥风的考验,亦是爱护与栽培之意。更何况刚入伍便能升任哨总,此乃破格提拔,足见陛下对其关爱与器重。莫非他还不满足?若仍不满足,那我们也无可奈何,唯有将其逐出大军,任其自便。”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军师有何见解?”只见一人端坐于椅中,看似孩童,实则大不相同。此孩童身材矮小,却谋略过人,智谋超群。其占卜之术,更是非同凡响。
只见这如孩童一般的人起立并拱手说道:“牛丞相所言甚是,在下深表认同。我大顺军万千将士,凡有官职者,无不是历经艰难险阻,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中拼杀出来的。”孩童略作停顿,环顾四周。
“宋军师,请继续讲下去。”李闯王说道。
不错,此如孩童之人正是大顺国第一军师。
宋献策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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