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岩将茶杯置于桌上,起身而立,缓缓站起后,开始在营帐内踱步。只见他这边走几步,那边走几步,边走边喃喃自语。

李牟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将茶杯一扔,茶杯轰然落地,粉身碎骨。

李牟也猛然站起问道:“李岩兄,张先生,此故事究竟何意?你等若知晓,不妨直言,不可让我等在此焦急等待,却不知所云,岂不令人难受无比!”

“张兄的意思难道是?”李岩说道。

“不错,李大人,请说。”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某正是此意!”

“啊!”

“啊!”

“啊!”

李岩连喊三声。

“对极,某正是此意!李岩大人,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久,但是我与你一见如故,只寥寥数句便投契如此,实乃人生幸事,更是人生之快事也,”张钢钢单腿跪地,缓声道:“大人高风亮节,属下时有耳闻。今日得见,更觉大人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实乃乱世之能臣。加之大人的兄弟李牟武艺高强,声名赫赫。属下深思熟虑后,决定将心中所想如实告知大人。大人不妨深思,如今自身处境,属下所言是否有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敢问大人,是愿为申生,还是愿为重耳?”张钢钢不敢高声,恐帐外有人听闻,声音不大,然气势磅礴,直冲日月。

李岩疑惑的看了看张钢钢,乃道。

“大胆贼子,吾原以为先生乃高雅之士,诚实耿介之人,不料竟欲陷我于不义,劝我背弃军营!我岂能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岂能背叛李自成李闯王!况且如今大军正遭清军层层逼迫追赶,我又怎能舍弃万千将士,怎能舍弃与我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姐妹,独自逃离?再者,我坚信大顺军虽于山海关一役受挫,但前景依旧乐观,他日重归紫禁城,卷土重来亦指日可待!故而,无论从何种角度,我都不应逃之夭夭,拂袖而去!张先生,张先生,我以赤诚之心待你,欲与你倾心结交,实未料到你竟作此念想。张先生,你究竟居心何在?速速道来,否则休怪我手中大刀无情!”李岩怒喝,遂至帐边,猛然提起一把长刀。

长刀锋利无比,寒光四射,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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