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不是第一次被人从温暖的被褥中挖出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完美适应身为砖的生活,不就哪里有事哪里搬嘛,没事哒……

雀鸣伺候着自家公主穿戴好,小嘴一皱,天晓得那天殿下突然被人劫走她有多慌,东齐的长公主把她家主子当什么了?

小姑娘不开心。

尚雅性子是有些跋扈,但对身边人还是蛮不错的,她能敏锐的察觉到去拿外袍的雀鸣心情不好,想了想,唇边扬起一抹坏笑,虚张声势的道:“你可别叫人抓住你在背后议论人家的长公主,抓着了……嘶,本公主难说救得了你啊。”

雀鸣捧着尚雅来了东齐为了面见萧凉新做的衣裳,习以为常,“殿下老吓奴婢,明明奴婢就是殿下惯出来的,还好意思说……”

“小妮子胆子怪大,当着本公主的面就敢说本公主的不是了?不救,能救本公主也不会救!”

说完尚雅气鼓鼓的穿衣出门,过分!太过分了!

……

“没错,都是我南域特有的毒剂毒草,你看这个紫色粉末……”尚雅拧眉,她应该和面前的男人解释南域的无辜吗?感觉他不像会信的样子啊?

“是师姐原先提到过的紫绀醉吧?”莫罔先一步尚雅说道。

紫绀醉名字中带了紫这个字眼,不难猜出。

尚雅点头,她接着讲:“在我们南域,紫绀醉是极少数人才能有幸得见的毒草,我也只道这毒的名字和研磨后的形状,说真的,吃过它的人下场怎样,我不了解的。”

随后尚雅将她认得的毒药一一解答,有的能使人上吐下泻,内脏破裂;有的能叫人接连不断的高烧;还有的就是幽蝉中招的那种,形似过劳,不及时救治变得痴傻的毒方。

尚雅拔开另外几只系了不同颜色带子的瓷瓶的塞口,之前拿着晃荡的时候里头是有重量的,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往瓶口窥探就没指望能看到什么。她喊来雀鸣拎着一根去了灯罩的火烛,通过火光的照射,尚雅朝里一瞅、塞上瓶口、尖叫、高抛仅在一瞬之间。

莫罔伸手接住抛起的瓷瓶,妥善收好复又问道:“什么东西把你这精通毒理的公主殿下吓成这样?”

尚雅抖着手,说话口条都捋不直了,她欲哭无泪的回答:“我什么时候说我精通了!而且,那里面装得可不是毒啊,是虫子!好肥好大的肉虫……还是活的!”

尚雅:吓死本公主了呜呜呜呜呜……

“虫子?什么毒需要活的虫子?”莫罔不懂就问,女孩子嘛,怕软趴趴的东西他理解的。

尚雅崩溃,碰过瓷瓶的手来回的搓,“蛊啊,只有蛊才会用到活虫!”

“谢谢,知道了……”莫罔揉了揉鼻头转身就要走,走之前想了想,他对尚雅说:“我不觉得近期发生的事是南域人操刀,你就安心住在师姐这儿,总比别的地方要好。”

尚雅:本公主不这么认为……

……

回了怀安药坊,莫罔将尚雅的表现以及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实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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