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庾登之感到不悦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动弹,更别提跪拜了。他皱起眉头,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跪?”
刘义符面不改色,反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向乐安王宣诏?我们向阳堡是大王的从属,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庾登之被噎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堡主竟然敢如此无礼。他脸色一沉,喝道:“乐安王那里我自然会去,但现在我在向你宣诏!你还不速速跪下?”
刘义符依旧面无表情,他冷冷地说道:“有诏书就快点念吧,别啰嗦了。”
庾登之大怒,他指着刘义符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大胆的刁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刘义符已经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只轻轻一用力,便听到一声惨叫响起,庾登之的食指已经向后异常歪曲脱臼!
“你奶奶的,狗东西,竟敢拿手指着我……”刘义符嘴里也是不干不净地骂着。
庾登之身边的护卫们见状大惊失色,七八个人立刻就扑向刘义符想要为他解围。然而他们却根本近不了身,白破一声令下,亲兵队立刻迎了上去将他们拦住,并且还拔出了刀来。
其中一个护卫统领情急之下也拔出了刀冲向刘义符的亲兵。然而就在这时,一柄短剑已经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这是连翘出手了。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就在这一刹那,两百名向阳堡的军士如同一体,随着“哗”的一声震响,他们齐刷刷地摆出步兵弩,冰冷的箭头直指那一队护卫军士。场面瞬间紧绷,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庾登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随即怒火中烧,他颤抖着手指向刘义符等人,声音尖锐地叫道:“造反了,造反了!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刁民,竟然敢与朝廷对抗,跟着乐安王为非作歹,祸乱一方!”
然而,面对他的咆哮,刘义符依然面无表情,他猛地一步上前,抓住了庾登之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刘义符的眼神冷冽如刀,他盯着庾登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再说一句‘刁民’试试?”
庾登之被刘义符的气势所慑,但心中的怒火却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挣扎着喊道:“刁、刁民!”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刘义符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狠狠地扇在了庾登之那富有肉感的右脸上。这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将庾登之的臼齿、槽牙打飞,伴随着一大口血沫子从庾登之的口中喷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刘义符冷冷地看着庾登之,嘲讽道:“让你好好宣诏,你非要惹是生非。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向阳堡将士便爆发出一阵哄笑,仿佛在为他们的堡主喝彩。
庾登之此时已经彻底被打懵了,他的腮帮子高高肿起,人被提在半空中,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你、你……”声音。
刘义符猛地一松手,庾登之便如一只破败的布袋般重重摔落在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尚书左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骂道:“你这算什么尚书左丞,连宣个诏书都这般不济事。快滚吧!去千乘给乐安王下诏,本堡主只听乐安王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滚!”
庾登之,出身名门望族、仕途一路顺风,何时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然而,眼前这群向阳堡的众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眼中透露出凌厉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生吞活剥。他心中虽然愤恨不已,却也不敢以身犯险。
庾登之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刘义符一眼,似乎想要将这张面孔永远镌刻在心底。然后,在随从的搀扶下,他艰难地爬上马车。随着护卫军士的簇拥,马车缓缓驶向西上官道,前往千乘。
在离开之际,庾登之还恶狠狠地诅咒道:“向阳堡,你们给我等着……今日的屈辱,来日必将百倍奉还!”那怨毒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看着庾登之离去的背影,毛预之等人忍不住欢呼雀跃,大赞道:“大王威武!今日之举,真乃大快人心!”
然而,刘义符却没有心思与他们一同欢庆。他的眉头紧锁,心中仍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这庾登之虽然离去,但难保他不会再来找麻烦。而且,乐安王那边的情况也尚未可知。
就在这时,又有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杨参谋上前一步,从骑手手中接过一个竹筒,取出里面的情报,递给刘义符。
“王昙首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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