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后,王猛捧着小山一样的银钱和粮食挪到赵牧身边。

当着几人的面把战利品均等的分成了十堆。

把其中的五堆推到赵牧面前:“公子,您辛苦了。”

赵牧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有何辛苦,只是在此处捣鼓些木料,怎好意思受此大礼。”

不仅王猛,连老实的带佗心中都不禁腹诽,真能演啊。

这样的分赃仪式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丹水河西岸大战之后,前线战斗的事宜便交给了上党那些渴望战功的家伙,赵牧带着手下,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

这段时间他搞出了麻将,带着光头军里的世家子玩的不亦乐乎。

刚开始还是赵牧亲自上阵,后来发现王猛这人,赌博方面天赋异禀,不管什么玩法,两局之后便能摸透规则,反倒让打算收割韭菜的赵牧成了韭菜之一。

于是赵牧便有了开赌坊的想法,让别人玩,自己躲在后面收台费,旱涝保收。

赵牧不上场之后,王猛更加无所顾忌,大杀四方,每次都把别人嬴的毛都不剩。

王猛名字虽然带个“猛”字,但一点也不愚钝,赢了钱财,会主动把大头上交,一来二去,赵牧便成了最大的赢家。

最让人无语的是,半个月来,每次分赃赵牧都一脸单纯的说自己无功不受禄,然后一文不剩的照单全收。

“公子乃天选之才,若不是公子坐镇正北,为末将引来正南的财神,末将怎能如此幸运。”王猛熟练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承蒙公子厚爱,末将不才,只为公子嬴来区区三千两,望公子笑纳。”

赵牧没有说话,借着活动腿脚的间隙,用脚后跟把银钱和粮食勾到了自己座下。

随后王猛又给了带佗和佘天泰一人一份。

佘天泰没有拒绝:“谢王千人,此物暂存老夫这里,下次再输给你。”

带佗却不肯收:“带某技不如人,没有输了不认的道理!”

王猛一阵头疼,半个月了,带佗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就是个银钱的中转站,即便给了他,下次也会输给自己,却总是推辞,非逼自己找到堂皇的理由才肯收。

王猛想了片刻:“这钱是浣洗衣物的预支,你每日为我洗鞋刷甲,一次五十文。”

听到这话,带佗欣然拿过银钱,数了数说道:“已支付未来九十三年的浣洗费用,带某记下。”

王猛白了带佗一眼,九十三年浣洗费用,你也说的出口。

然后把两堆钱粮放到怀里,最后一堆推到了牧雪面前。

牧雪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今日茶钱已收悉,祝客官财源广进~”

王猛陪着干笑两声,侧眼看着赵牧,心想:开设赌坊真是爽,等回到邯郸我也开上一间。

“你也想挣钱?”赵牧突然开口,像是听到了王猛的声音。

“不敢不敢!末将身在沙场,一心杀敌,银钱乃身外之物。”

赵牧冷笑一声,王猛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暖房门口,当时的王猛彻夜和白狄女奴淫乱,半点没有军人的样子,虽说暖房之事都是郭司马弄出来的荒唐之举,但从中也可见王猛心性。

若是赵括,这样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用的,但赵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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