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老惦记着打我,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不是强么?”
“强词夺理!”
易逐云思索片刻,又说道:“女子的本分是持家育儿,行事做决定,都应以家庭利益为重,而不是随心所欲。”
莫愁挑眉道:“你这是认为我不是个好妻子了?”
易逐云心想:“你也勉强吧,没有程英乖。”嘴上却说道:“你看,我只提了个观点,尚未说定,但你全然不顾我言何物,只顾反驳,我的话里根本没提到你,你却无端联想,毫无道理可讲。”
莫愁伸手揽住他腰,忽地把他横抱起来,笑道:“就你歪理多,非得分个谁强谁弱么,你能这么抱我,我为何不能这么抱你。”
抱着他转身奔入舱室之中,将他放在小榻上,踢掉鞋上两只靴子,跳将上去骑在他腰上,道:“你坐起来亲我。”
易逐云一动不动,幽幽道:
“文帝曰,天道祸……”
莫愁向后摸了一把,啐了一口,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笑说道:
“还跟我装模作样!”
她挪挪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把他拉坐起来,两人嘴对嘴,舌对舌,缠绵悱恻起来。
易逐云扶住她腰肢,见她愈发美丽动人,喘息如火,身上香气袭人,愈发痴迷。
莫愁两只眼痴痴望着他,脸上不住地微笑,早已没了当初那份羞涩。
易逐云也心中焦急,将她抱住。
莫愁情意如火,好生甜蜜欢喜。
不多时,船已驶出去十余里,忽听得甲板上哨声骤起,连连不绝,二人这才停止亲昵,急忙起身,各自整理衣衫。
莫愁不悦道:“大半夜的,是哪些不长眼的,竟敢拦咱们的船。”
易逐云心中一凛,道:“我出去看看。”
提剑推开舱室门出去,甲板上十余弟子各自给弓弩上弦。
他跃至船头,只见江面有十余条船拦在前面,距离不过三十余丈,问道:“怎么回事?”
内中一弟子禀道:“应是水匪,后面还有四条船见咱们行过,便跟着咱们。”
易逐云却觉得水匪没这么大的船,立即下令道:“全部往岸边靠去。”
众人得令,哨声连连,纷纷开始调整船舵和帆的角度,往岸边靠去,只是船乃是顺流而下,待得靠岸,怕是要与前面的船只相撞了。
莫愁、洪凌波、燕儿都来到他身后。
莫愁问道:“是水匪?”
易逐云道:“应该不是,像是大宋水师。”又道:“师姐,燕儿,你们带好瑾儿,跟紧在莫愁身边,一会儿先行登岸。”
莫愁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望向岸边,只见两岸地势陡峭,密林遍布,似有埋伏。
易逐云也紧张起来,暗想:“这该如何突破?”
这时,沙通天和侯通海跃至他所在的这船,也来到他身后。
沙通天道:“教尊,大长老,前面应是挫宋水师,两岸林中必有埋伏,应是精心准备,专待咱们来钻的套子。
“这什么狗朝廷,咱们那般为他们打赢了仗,却还来这般待我们,我看不如反了,杀去临安砍了这赵家的狗皇帝。”
此言一出,众人皆愤愤不平。
易逐云道:“先脱身再说,有何良策?”
沙通天道:“我和师弟水性尚佳,要脱身并不难,只是不知教尊和各位夫人水性如何?”
易逐云心中盘算:“莫愁和师姐,应该没问题,燕儿却是个旱鸭子,这却是个难题。”
他心中一动,转身与几人低声商量几句,众人都大为赞同,随即开始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这船上所有人都跃至另一艘船上,只剩易逐云、沙通天和四个水性极好的弟子。
两方此时也只距离十多丈,对方一人高声喊话:“大宋水师在此,尔等水匪还不速速投降!”
沙通天望了一眼易逐云,易逐云示意他先别说话,只得低声咒骂:“这群撮鸟,爷爷乃鬼门龙王。”
易逐云则用蒙古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沙通天朗声道:“我身旁这位是霍都王子,乃大蒙古国第一护国法师金轮法王的亲传弟子,今奉大汗之命南下,特为与贵朝商议交换南阳一地而来。”
此言一出,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易逐云心想:“不会吧,不会吧,小爷今日竟然要靠假扮鞑子才能脱困!”
忽听一人哈哈大笑起来,听声音竟是金轮国师。
易逐云大惊,没想到金轮等人竟没离开,料想金轮又利用那大蒙古国使者身份,与皇城司勾结在一起,而自己的存在让狗皇帝颜面无光,他们两相合谋,才致如此。
只听对方一声高声道:
“是水匪,快放箭!”
接着箭矢密密麻麻射了过来。
易逐云身影翻飞,长剑舞动,挡住一波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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