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古屋内,一位瘦弱的作家正伏靠案桌。
烛光暂时驱散了黑暗与痴妄,但仍带不来温暖。
家具的影子被拉的诡异的长,缓缓蠕动着,就仿佛里边藏了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而被烛光一同映射的,还有一瓶开了盖的墨水瓶,瓶内墨水已不剩五分之一。
尾端泛黄的钢笔与四角发黑的稿纸相对应着,依托着手的力量不停游曳。
“我才是一位作家,一位真正的作家!我理应有更好的生活!
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创作,什么才应该被欣赏!”
钢笔愤怒的压在纸上,笔墨喷涌而出。
“他凭什么看不起我的作品?就因为他是富人区的人吗?他明明已经掠走了我的作品,抢走了我的妻子,他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尊严?”
“操!”
“嘭!”
钢笔被狠狠的甩到桌上,刚好砸到了墨水瓶。
“嘭。”
墨水瓶翻到过来,乌黑的墨水浸染了桌上的一切。
“呜......”
作家绝望的瘫倒在书桌上,本就破旧的麻布衣又摊上一片墨黑的色泽。
“过来......”
空气中传来压抑而模糊的低语声。虽然轻,但却如同在脑中响起,令人无法拒绝。
“过来......”
“成功,幸福,他们本就属于你......”
“现在,你只需要来到我的身边,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来吧......”
作家机械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带着迷茫,他的脸上还有刚染上的墨水。
“来吧......”
“来吧......”
渐渐的,伴随着一声声呼唤,迷茫被另外一种情绪所替代。
座椅被拉动,他缓缓站起,歪歪扭扭的向前走去,双目再无一点神色。
他步入黑暗之中,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神情,那是只有在得到救赎之后才会展露的。
笑声蓦的从黑暗中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好像持续了很久,却又在某一个瞬间戛然而止。
“呼......”
风将蜡烛吹灭,烛火悄然而散。
黑暗中传来阵阵咀嚼声......
......
......
......
“该死的,这些人脑子都给炮打了吗?我们都已经三番五次的强调了不要随意走到黑暗里边去,他们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既然没钱干嘛不早点吃点荧光果去睡他娘的臭逼觉,一定要他妈在晚上点灯写什么狗屎小说。”
警局内,一位中年警官正在大发雷霆。
“好了,好了,马文。每年被黑夜诅咒吞噬的人有那么多,你能有什么办法。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生气过啊,怎么,昨天晚上死的那几个人里边有你的相好?”
“呼......不,没有”,休·马文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他揉捏了会儿眉心,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只是觉最近有些累而已。”
“哦~天哪,觉得累就要好好休息我的伙计,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贝兰卡的每日新闻上出现类似,‘贝兰卡警局不顾及警员性命,让警员劳累致死’之类的新闻。更何况你还是老警员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对方不由分说的帮马文请好了假,督促着马文快点回家去。
好吧......
马文被赶出了警局,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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