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娃掉进钵中,虽然落在生地上,所见更加可怕,这下比刚才被悯生以神奇手段抓她扔她还要吃惊,心想大海洋固然无法注意着看着防着,不料又有恶劣遭遇,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无缘无故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无声无息的陌生世界?她越看越怕,越想越怕,毫无主张,急得都快哭起来了。
正在慌张之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天柱大师?”“悯生?”“乌还?”“钵子?”“灵姑娘?”正是高恨,她连忙回应:“高恨,我在这。”“高恨,你听到了吗?你快过来啊。”
还好高恨很快听到、很快回应、很快过来,灵娃心中才感到安全,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高恨也东张西望,脸上尽显忧虑之色。
“啊呀,你快想办法,我们怎么才能回去啊?”
“你这一说,我明白了。”高恨一拍脑袋道。
“明白什么?”
“肯定是天柱大师使的神通,修行高的人都喜欢简单安静,大概你刚才耍赖使泼太过分,他一生气之下出手惩罚,还带上我。”
“我又没有惹他,关他屁事!”
“灵姑娘,如果你还这么想这么说,天柱大师肯定知道,那我们回去就没有希望了,你不要以为修仙谷怎么强大,你太爷爷怎么厉害,这个正骨仙有大神通,恐怕你太爷爷也拿他没有办法。”
“哼,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你想想他的装束,一看就知,他头戴斗笠、身披簔衣、手执宝杖、还把着乱串,它们的共同用途,难道不是为了对付金钩铁线?”
灵娃经他这一分析,果然相信。
高恨又道:“我因为心中有志向,有求于你,他可是闲仙,不受拘束,所以在他面前千万不要狂妄。”
灵娃还不服气,但看到高恨用手指指周围身边,只好压下怒火泄气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他也只不过是警告,我来好言求他,但愿他能听到,放我们回去,你就呆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开。”说着又像刚才那样大喊起来,只不过这回只喊正骨仙一人:“天柱大师,我错了,灵姑娘也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天柱大师,你听到了吗?天柱大师。”一边喊一边往远处走开,估计灵娃不能发现时,自己找着生路,爬了出来。
他一出来,赶紧做个手势,让钵子放下钵,拉着几个人又走开些,压低声音称赞钵子道:“幸亏你机智。”
钵子板着脸冷笑道:“你怎么不带她一起出来啊?”
“不要取闹,让她知觉。”
“不如就让她在里面呆着。”
“她虽然和我们不同心,但是非她我们不能到达修仙谷。”高恨解释着,又和正骨仙通气道:“天柱大师,我刚才在里面和她说了你一身行头都是为了对付金钩铁线的。”
正骨仙愕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友曾与修仙谷重要人物对决过,凡知金钩铁线者,没有不苦思破解之法的,所以我是猜测的。”
“你看是否有效?”
“对付金钩铁线可能有效,天地钩则绝无可能。”
“知足了。”
高恨又与钵子道:“放人吧,这下她应该会老实些了。”
“那就再等会。”
他们一起将凌乱的场地收拾了,然后边休息边商量下一步事情。
高恨说了天姥山就在陆地这一方位的信息,正骨仙见灵娃难缠,说不定下一个对象就轮到自己父子,偏偏儿子还为她着迷,先提议道:“早上所行不远,既然知道天姥山就在这一方位,我父子就再往纵深处寻找。”乌还道:“我开飞车,大师省力,办事也快。”钵子道:“我早上也问过几个小生灵,天姥山不在近处,是要往纵深处寻找。”
高恨又和正骨仙道:“大师的万军号还在我身上,陆地上的生灵眼光消息有局限,可否招来天上禽类询问?”
正骨仙摇头道:“万军号对走兽类最有号召力,因为禽类和水类的耳朵都不太灵,我们先到处去找,看到禽类的话,我会问话的。”
“好的,大师。”几个人又商量了些细节,正骨仙父子和乌还上了飞车离去。
高恨又和钵子要求道:“现在可以放她出来了吧?”
“再等等。”钵子冷笑道。
“再等就看不见了,我进去还要和她应应景。”
“应什么景?你没看到悯生都委屈成什么样子了!”
高恨又看一眼远处独自倚树而站的悯生道:“我自有主张。”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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