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柳松已经看呆了。

不是说,北境的萨满,都不擅长近战吗?

这位符启大人,到底是什么回事?

哪怕知道符启和自己站在一边,杜柳松仍然冷汗直冒。

伊晴手握金刚杵,凭栏站在二楼。

良阶的兵煞,用神源同样可以催动。

这是来自雍国国师的兵煞,其诡异程度就连杜柳松都前所未见。

刺客动用所有灵力逃跑,根本就没考虑符启能够攻击神识的可能。

“小师叔!”

伊晴飞快跑下楼。

“这是何人,刺客吗?”

符启点点头,看向刺客留下的衣衫。

黑色的夜行服间,有着一块拇指大的黑色木牌。

符启走近,将它拿起。

上面写着【兵隐宗】。

“兵隐宗?”

符启望向杜柳松。

杜柳松听到这个名字,黑脸都变白了,口中大骂:

“这该死的东西,多半是在兵隐宗的杀榜上写了我的名字!花了祥泰商号多少钱?”

“诶呦,我的钱啊!”

一时间,看不出杜柳松是心疼钱,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随即向二人解释:

“兵隐宗是纵横中域和东境的刺客组织,在荒原也有分部,行事隐秘无比,任何一名超凡者,都有可能是兵隐宗的杀手,只要放出一定的悬赏,就可以将目标的名字写上【杀榜】,只要上了杀榜,任何杀死目标的人,都可以领取奖励。”

符启颔首,这样一个松散的刺客组织,的确难以应付。

庇护杜柳松的难度大幅提升,但符启也没有惊慌。

如果刺客只是这样的水平,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所谓的匿踪,在实力的碾压前不值一提。

夜已经深了,在杜柳松的恳求下,他将卧房搬到了符启隔壁。

符启自无不可,实际上,他的藤蔓遍及整座别院各处。

木质的房屋,随时可以变成固若金汤的堡垒。

......

两个时辰前。

一道无形的流光在血盟城上空急飞。

城中的一些存在纷纷睁眼,望向天空。

一名盘坐枯井,长须垂地的破衣老叟,抬头朝井口望去。

“厉霄,何事惊动了你?”

他脸上的笑容扭曲着,干枯的双手抚摸着光滑的井壁。

布满苔藓的湿润井壁上,遍布着无数可怖的抓痕,老者的双臂赫然被两根布满符文的铁链栓在井底。

阴恻恻的笑声还在持续。

空中飞驰的似乎是一名体修,气血如虹。

体修忽然垂直降落而下,重重踏在青石地面上。

这是一名魁梧的长须老者,不怒自威。

正是血盟卫统领,厉霄。

整座血盟城中,明面上的第一人。

从一名普通城防军,直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入离合境的强者,镇守一方已近二百年,几乎与城邦同寿。

厉霄神色冷峻,不怒自威,环视一圈。

一道极其雄厚的灵力瞬间覆盖周身,形成一件淡红色的札甲。

【灵力重铠】。

“这是......咒术?”

冷清的巷道中,残留着一丝神源波动的气息。

“有一丝神性,难道是那些天魔?”

厉霄凝重起来,伸手朝空中一抓。

只见一条犹如丝线的灵力,从空中牵引出某种事物。

是一点黑褐色的液体。

若是符启在场,绝对能够认出。

这正是他逼供雍国暗子时,催发的毒素。

在这片空间内的残留,竟然被厉霄全部聚集。

“这是?”

厉霄灵力聚焦,神识打量着。

随即神识中传来一阵恶寒。

他连忙拿出一只玉瓶,将毒液放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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