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一般的景象,在浦城上演着,蕴含着毁灭之力的灰色雾气扩散开来,正追逐着乌鲁斯众人。
听到了乌鲁斯的话语,本茨犹豫了片刻,但她还是在众人前方不远处打开了空间隧道。
被刚才一幕惊吓到的异端者们,如饥似渴得扑向那道并不算太大的门,虽然并不会使他们卡在门口,但却依旧互相争执着,想要率先进入。
她对无限使了个眼色,二人站在了一起,一金一紫两道光芒,从他们手心里放射开来,抵御着灰色雾气的侵蚀。
雾气在两色光芒的照耀下,或压扁,或迟缓,蔓延速度确实慢了不少,却依旧平稳且坚定得移向二人。
但就算如此,异端者还是有被追上的,瞬间淹没在了雾里,那狂暴的能量流射之中。
禁卫们见状,有心拦截,但站在陆淮身后的他们,清晰的看到了那些灰色雾气的威力,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乌鲁斯撇了一眼那些不成体统的异端者们,再次面对着灰雾,她知道,这股诡异莫测的雾气一定来源于陆淮的异能。
只是从乌鲁斯得到的任何消息来看,都说明了陆淮的异能除了无与伦比的肉体力量外,就只剩下超高的异能者转化率了。
幸亏有二人抵挡,大部分异端者都逃入了空间隧道之中,剩下的也已经越过了二人,朝隧道奔去。
乌鲁斯面对着这般绝境,已经无法通过任何途径带走陆淮了,甚至稍慢了一会儿,自己也会葬身于此,于是她只好狠狠瞪了一眼风暴中心的人影后,也开始撤离。
失去了抵抗的灰色雾气,变本加厉得朝隧道方向涌去。
似乎感到了乌鲁斯一伙要逃,这股雾瞬间扩大了数十倍,像一条盘旋的雾蛇,其中隐隐有电光与火光交错,暴起杀向乌鲁斯等人。
“啊—”恰巧挡在其路径上的异端者,刚被雾气笼罩了半秒钟就失去了声音,甚至连惨叫都从中截断了。
乌鲁斯随手拎起两人,将他们扔入了隧道,但自己却稍慢了一筹。
眼看雾气就要吞没乌鲁斯,无限浑身闪着金色光芒冲了过来,金光笼罩了二人,乌鲁斯感到自身的时间似乎更快了一些,刚好摆脱了雾气的缭绕。
就在雾蛇撞上隧道的前一刻,二人堪堪跳了进去,隧道闭合,那雾蛇扑了个空,像一条被放开的高压水管一样,四处乱窜着,最终冲上了天空。
那股雾蛇直冲到了万米高空,然后轰然爆开,雾气扩散笼罩了整个城市。
那雾气再次接触到建筑之类的物体时,并没有再将其变成粉末,而是从接触点开始,逐渐异变,或凝成一道雷电,或聚为一团火球,朝着四周飞射出去。
禁卫们看着那些天灾,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躲藏在建筑物下。
这场天灾整整持续到傍晚,期间,无人敢探头观看,更不敢把陆淮拖回或摇醒,但其实,这场天灾无论如何肆虐,都会在砸向禁卫们时,悄然改变了方向。
终于外边的吵闹消失了,一名禁卫才从房屋的废墟下探出头。
周围五百米的范围内,依旧是熟悉的场景,之外,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泥土平原,辽阔的天空此时无比清朗,在黄昏的余晖下,这里成为了战后的沙场。
禁卫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牺牲的人数几乎过半,存活的大多数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痕。
他们无声得收拾着战场,将同伴的遗骸或遗物收纳进背包里,不时从何处传来几声啜泣,但也会隐于一声叹息。
这次的任务,毫无疑问失败了,并没有成功救援人质,就连队员也死伤惨重,唯一比较欣慰的是陆淮保住了。
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并不认识陆淮,也不知道陆淮的价值,但他们曾经作为士兵的使命感,还是让他们尽力完成了这唯一可行的任务。
远处运输机飞过,停落在这仅剩的城市碎片旁,他们架着依旧昏迷的陆淮,登上了返回了刻市的飞机。
陆淮在飞机上被剧痛惊醒,他浑身的肌肉像是融化般的疼痛,没有一块不是酸软无力的,没有一块不是痛入骨髓的,就连呼吸也有着似火烧火燎的感觉,脑袋更是疼痛欲裂,哪怕是轻微的晃动也会再次引发一连串的疼痛。
这样的痛苦使他叫出了声。
安涂生见陆淮苏醒,看到他的样子,迅速喂了几颗止痛药,虽效果颇微,但也聊胜于无。
见陆淮稳定了下来,安涂生开始给他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听着安涂生讲述了他昏迷期间的经历,陆淮沉默了。
他此刻后悔万分,与其是这样的结果,倒不如当初就让自己一个人去,这样就算是死,也只会死自己一人。
但经历了这些的陆淮已经不会再将情绪表达出来了,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问道:“你们和马司令联系过了吗?”
安涂生默默点了点头,“这次说不定会上军事法庭,你做好心理准备。”
陆淮强忍着疼痛,看向安涂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那下达了什么样的处罚也毫不意外了。
安涂生也没有看向陆淮,并不是埋怨,而是他已经不忍再直视这个男人如此颓废,如此衰败的样子了。
飞机停在了刻市机场,透过窗子,陆淮看到了机场中的人头攒动,他们举着长枪短炮,纷纷对着运输机的舱门。
这一景象已有数年没有见到了,那是网络管禁之后就不曾出现的景象。
就算再天启之前,陆淮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局面,一群记者蜂拥而上,数不清的话筒像剑刃,后方拍摄的摄像机就像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陆淮。
“陆局长,请问您摧毁了浦城的情况是否属实呢?”
“陆局长,对于对方这种恐怖袭击的行为,您是否要展开报复行动呢?”
“请问您对于邓院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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