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楼前,有十几名黑袍人聚集,其中有一人,衣领镶着金边,胸口纹着一个“森”字,其后一人,正是天鬼,此时天鬼双手尽废,恶狠狠的望着对面一个淡红色大袖罗衫的贵妇,头发精致盘起,横插一支芙蓉发簪,身后站着几名男女,男子孔武有力,女子尽态极妍。
“刘苑主,我尊燕子楼之威名,不愿与之为难。”黑袍领头人道:“你伤我森罗殿长老之事,道歉赔偿,此事便了,但燕子楼的店小二都敢杀我门人,传出去,损我名威,还请交出此人。”
“呵呵呵呵,伥鬼大人说的是,奴家无意伤了天鬼大人,给大人赔个不是,自然是应该的。”
刘妈妈欠身作礼,接着道:“但江湖事江湖了,若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看不如各位大人来我燕子楼喝杯薄酒,把这事揭过去。今儿我请客,请各位大人饱,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何?”
“刘苑主既然如此说,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但老夫众目睽睽之下,不为门人讨个说法,怕是以后难以服众。”
伥鬼褪去黑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浑身遍布伤痕,但依旧健硕无比,双手戴着拳套,大步上前:“老夫不自量力,想与闻名江湖的燕子楼芙蓉苑主搭个手!”
黑云压城,狂风乍起,似有战鼓轰鸣。
“轰!”
伴随着一道雷声,珍珠大的雨滴打了下来,落在地面,树稍,江上。
此时已到仲夏,长江某处岸边,拴着一只乌篷船,岸边有些许凌乱的脚印,沿着脚印向前,是一处破落的山神庙。
问这山神庙有多破旧?大多红瓦都已不存,地上是坑坑洼洼的积水。唯有几处角落还能遮风避雨。
此时西南角有一堆火,火上温着一壶酒,周边围着三人,正是小二一行。
稍后,酒好,燕极乐打开壶塞,只闻得酒香四溢,便予小二,船夫各一大杯,喝了一口,觉得不尽兴,抬头从破庙漏风的屋檐看去,有一梧桐树,树上有一鸟窝,窝中有几只瑟瑟发抖的麻雀。
燕极乐把剑靠在一边,捡了个石子,往鸟窝射去,啪的一声打落,不等麻雀飞走,纵身一跃,再一个筋斗翻回来,手中已经多了几道下酒菜,断浪宝剑出鞘,将麻雀清理干净,串起,便架在火堆上烤。
“大侠好功夫!”船夫拍着马屁,慌着给麻雀撒盐,出门在外,有些调料必不可少。
小二近日跟着燕极乐学武,进步微小,此时看到其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不由的羡慕,便开口道:“燕叔,你什么时候教我轻功?”
燕极乐正喝着酒,此时也不放下壶,撇了一眼小二,道:“马步是天下功夫的基本,你可扎好了?走都不会,还想学飞?”
不久,烤雀飘香,燕极乐撕了一块翅膀给到小二,问:“你可知江湖英雄几何,武道分几品?”
“朝廷把武道分九品,普通侠客,九品就是入门,若是能有个四五品,那就是有名的高手了。”小二想了想说:“至于英雄,十四州之主雄霸一方,可谓英雄。”
“鸡鸣狗盗之辈,朝廷鹰犬,谈何英雄?”燕极乐嗤笑。
小二继续说:“九宗宗主,武功高强,传承久远,底蕴深厚,为英雄否?”
“伪君子耳,未曾明心见性者,或可一剑破之,不堪一击,不足称雄。”
“当今圣上,四方来朝,朝廷能者众多,可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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