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州边界的一处小城,城内一处巷口,青衫剑客与婚服财主对峙。
那财主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背负双手,对于一旁虎视眈眈的金家众人毫不在意,只盯着面前长剑出鞘的燕极乐。
而这剑客早早嗅到一股战意,那是江湖武痴见猎心喜的兴奋,心中不免诧异:“如此武痴,竟在此地做个小小富商?”
但见王富贵身边气旋凝聚,落叶飘舞,烈阳斑驳,双眼打量着敌手,这剑客看似慵懒,右手随意握剑,若全身都是破绽,欲要攻去,但刚升起出手的想法,却又感觉无处下手,但凡出手,定然会招来致命还击。
他慢慢摆开架势,迈步双手向前伸开,道:“通宝八极拳,王富贵,阁下如何称呼?”
剑客姿势未动,回答:“燕极乐,出手吧。”
“原来是他,我早该认出!”
“燕极乐,听说性格怪癖,还好没惹到他。”
众人惊讶,断浪剑客的威名也流传甚广。
道旁的黑杨上有几只树麻雀,扑腾一下打翻了鸟巢,惊的围观众人一个哆嗦。
王富贵连续几个冲撞上前,跨步,右肘锤向燕极乐,起手便是一个单羊顶,燕极乐侧身避开,右手逆向握剑,以剑柄砸向王富贵大开的胸口。
剑柄来势汹汹,真气凝聚,此番要是被打中,或许一击就可结束战斗。
金家众人心想:“这一招干脆利落,气劲凝而不散,控制完美,还好方才未曾与他冲突,真不知哪里冒出的高手。”
那王富贵也非易于之辈,仗着练有护体功夫,对于这一招不避不让,右脚用力下砸,青石板碎裂,脚尖深陷地面,身形骤然顿住,左拳后发先至,朝着燕极乐脸上招呼过来,竟是打算以伤换伤。
这王家新郎使得一手通天八极拳,显然是古武八极的演化拳路,二者均以拳当长枪,霸道无比,燕极乐并不如其所愿,剑柄继续下砸,剑身却迎向轰过来的左拳,不退,便要断指。
形势紧迫,已容不得王富贵变招,他强行贴身,降低剑柄蓄势威能,双手合抱,想趁机锁死燕极乐。
若距离适中,持剑自然是一寸长一寸强,但若是被锁住,长剑施展不开,便只能弃剑肉搏,而剑客失了剑,任凭他再高的武功,也是龙游浅水。
燕极乐微微一笑,并不停手,剑柄重重落在王富贵胸口,但并未将他击退。
只听一声闷哼,婚服被砸了一个洞,但剑客也将被抱住。
王富贵心上一喜,甚至已经在考虑以何种技巧锁喉,却见眼前那人,左手捏剑诀,借剑柄撞击之力,迅速转身,一个剑花,换逆握为全握,剑尖点地,炸起一滩碎石,接力向前,左手剑指点向王富贵胸口。
王富贵中招,身体如麻袋一样飞出去十几米,撞倒了三株黑杨才堪堪停下,衣服早已破烂,彻底撕开,露出健硕的肌肉,胸口一个圆形红点,此处正是被剑柄砸中之处,也是被剑指戳击之处。
黑杨倒地,烟尘四起,又有几只树麻雀飞走,在云间划过痕迹。此时烈日昭昭,不过是一瞬,王富贵已经落入下风。
“这人好生耐揍,燕叔虽然明显留手,但这一指,三品以下定是接不住的。”赵小二惊叹,看了看自己的二两胸肌,觉得任重道远。
那人群中穿着丧服的壮汉也是一身冷汗:“王家小子这么能打?他娘的,还得把大哥喊出来震场子。”眼珠子一转,退出人群,打道回府。
燕极乐见王富贵未受到重伤,且战意盎然,不禁无奈一笑:“也罢,今日就让你输个心服。”
“战!”王富贵怒吼,浑身燃起赤红色的真劲气焰,冲向前来,双撑肘,开门炮猛攻猛打,连守带攻,躲剑转身挑肘,扣肘,弓步靠肘,撩腿,踏鸳鸯步,身法如下山猛虎,一套拳法行云流水,并不止于八极,拳招多变,显然已汇聚百家之长,融会贯通。
而燕极乐也不再留手,转守为攻,以快打快,蓝色剑气缠绕剑身,一招青萍挂剑,挡开拳劲,点剑,墨燕点水,自下向上斜斩,羽客挥尘,继而以剑为刀,连斩,硕大剑气如蛟龙出水,撞向王富贵双拳。
二人大战数十回合,地面的青石板尽已碎裂,边打边走,一路破坏,已经脱离乌衣巷,来到了江口。
江面汹涌澎湃,却有两道身影踏江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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