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听得背后有人询问,忙起身,只见一妇人手拿花铲水瓢,面目和蔼,看着自己。
“您是。。。哦,您不是那位,大婶儿!小时候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吗?”周天赐看着眼前这位妇人,正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宫里,只是眉角多了几道皱纹了。天赐忙上前行礼。
“你就是周天赐?我记得你了。”孙皇后本欲到此处打点水浇花,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上周天赐,这一晃就是好多年过去了。
天赐抬起头来。眼前这周天赐,长高长壮了不少,儒雅清秀,眼睛看着孙皇后。孙皇后看得呆了,手中花铲水瓢掉落在地,一把抓住周天赐的手臂,“你,你。。。”
“大婶,你怎么了?”周天赐被抓的疼,忙扶住孙皇后。
“儿啊,是你吗?”孙皇后语无伦次。
“大婶儿,我是周天赐。”
孙皇后平静了好一会儿,“今日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天赐答复,“今日皇上宣我进宫召见,我看时间尚早,就来这花园里逛逛,没想到又遇到了大婶,真是缘分。”
“皇后娘娘,花儿都修剪好了,就等您去浇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皇后随伺宫女过来禀报,发现周天赐,上前询问。
“皇后娘娘?!”周天赐大惊,眼前这大婶难道是皇后娘娘,穿着如此朴素,完全想不到。
“正是皇后娘娘,你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见过。”
“草民周天赐,见过皇后娘娘。草民眼拙,未能认出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责罚。”周天赐惶恐,忙跪下磕头。
“你不用这么紧张,起来说话吧。”孙皇后和颜悦色,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周天赐起身,“草民实在没想到,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却如此素衣朴实,平易近人。”
“你倒是会说话。”孙皇后有意单独问话,对随伺宫女说,“你去给皇上报个信,就说本宫请皇上下朝后到这儿来有事商谈。”宫女遵命而去。
孙皇后安慰周天赐,“这儿平常无人,你也不用这么拘谨,不用在意那些礼节。”
周天赐,“草民不敢。”
孙皇后,“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周天赐,“家父是城北周家村人氏,后来搬来都城经商,我就跟着来了。”
孙皇后,“听闻你是孙相的门生,你在清河县当过县令?”
周天赐,“正是。草民惭愧,清河县令没当多久,就被贬官流放,幸得皇上垂怜,赦免了草民。”
孙皇后,“本宫也知朝廷为官不易,这也是你的命数。你在巴蜀想必也是度日如年了。如今你回来,平平安安度日,也是很好的。”
周天赐,“谢皇后娘娘关心。”
孙皇后,“来,坐下,跟我说说吧。”
周天赐跟孙皇后讲了自己在清河县和巴蜀郡做的事情,孙皇后听得有滋有味,二人愉快交谈。孙皇后也没有什么架子,周天赐逐渐放下紧张的情绪,气氛也变得融洽愉悦起来,孙皇后也不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啥事聊的这么高兴啊?”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儿,孙皇后都没发觉。
周天赐眼见来人黄袍加身,必是皇上来了,忙跪下磕头,行跪拜大礼,“草民周天赐,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皇后起身,“皇上,这儿不比朝堂之上,不要吓坏了小孩儿了。”
皇上在石凳旁坐下,太监宫女奉茶,旁边伺候。
“平身吧。你就是周天赐?”皇上听宫女传话,知周天赐在此处。
“正是草民。”周天赐第一次跪拜皇帝,紧张不敢起身。
“你不用紧张,抬起头来。”皇帝喝茶,示意太监让周天赐起来。
周天赐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皇帝,四目相对之间,皇帝噌的站起身来,茶杯摔落在地,砸的粉碎,茶汤泼了一身。
“你,你,你。。。。”皇帝和孙皇后刚才一样的神情,也是一把抓住周天赐的臂膀。众太监和宫女以为皇帝发怒,悉数跪倒在地,“奴才该死,皇上恕罪!”
周天赐惶恐,连忙低头跪下,“草民该死,惊扰皇上,请皇上恕罪!”
文宣皇帝毕竟有皇上的威严,很快平静下来,“你们都起来。我和皇后有话说,周天赐留下,其他人各忙各的去吧。”众人听命退下。
皇帝看向孙皇后,“皇后,你觉得像不像?”
孙皇后,“很像。”
周天赐觉得奇怪,跪在地上,又不敢发问。
皇帝喝了一口茶,平复心情,“你起来,别跪着了。坐吧。”天赐起身,坐于一旁,又给皇帝皇后倒茶,站立伺候。
“如今既已回都城,你有何打算?”皇上先前已从孙相口中知晓周天赐之事,也不询问,直奔主题。
周天赐,“家父在都城有几家商铺,草民打算协助家父经营打理店铺。”
皇帝,“孙相和上官大人都向朕举荐你,你可有意愿入朝为官?”
周天赐,“草民无此打算。”
皇帝,“为何?”
周天赐,“草民蒙皇上圣恩,赦免草民流放刑罚,但刑部已记录草民罪责在档。草民背负罪责在身,即便入朝为官,也恐遭人非议,玷污孙相和上官大人名声。”
皇帝赞许,“你思虑周全,现在确实不宜入朝为官。此事以后再说吧。”
周天赐,“谢皇上体恤。”
皇帝又问了周天赐一些家里的事情,天赐一一作答。
“朕还有事,皇后,你与天赐再待一会儿吧。天赐进宫一趟不易,就赏赐一些东西给他,皇后你看着办吧。”太监前来禀报,皇帝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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