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西门庆迎娶潘金莲,一夜欢娱后,金莲体态慵懒,媚态尽显,倚于栏杆闭目养神。时檐下,有一琴童,生得脸庞白净,年轻后生,自是与西门庆大不相同。金莲望得痴了,忽琴童发觉,忙还礼:“太太,小厮这厢有礼。太太若无分付,小厮便告辞了。”金莲闻言,忙将琴童喊至跟前,问:“汝这小厮,好没道理,见吾就跑,吾非豺狼野兽乎?”
小厮乃上前,金莲细细观之,愈来欢喜,乃欲更进一步,孰料吴月娘刚至,斥金莲:“贱妇安敢有私?”金莲着忙:“妹妹不敢。”不料月娘转怒为喜:“这些小厮,都是肮脏的,莫理他,脏了妹妹可不好。”金莲哪敢有言,只唯唯罢了。
月娘刚走,一旁小厮战战兢兢,忙告辞离开,金莲留之不住,但亦无可奈何。暗里令丫鬟秋菊打探,此小厮为何等人。秋菊经过多方打探,得知此小厮乃孟玉楼之贴身仆从,至于孟玉楼,乃商人杨宗赐之妻,杨宗赐乃本县南门卖布小贩,颇有家资,不过早亡,由于未有子嗣,偌大家产由孟玉楼继承。
潘金莲自思孟玉楼乃寡妇,便有意令西门庆迎娶,而后便可方面与琴童厮混。但金莲亦深知,月娘不会同意,遂心生一计,当晚,西门庆留宿金莲房中,金莲倚靠西门庆:“奴家为官人可惜。”西门庆疑惑:“美人有何可惜?”金莲曰:“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官人正值壮年,然正房并无子嗣,待老了,偌大家业莫非交予外人?”
西门庆心思正是此理,忙问有何对策。金莲抿嘴笑曰:“今日府上来一小厮,闲聊得知,此小厮乃孟玉楼之贴身奴仆。”西门庆忙问:“孟玉楼何人?”金莲将玉楼情况告于西门庆,又添油加醋说了一番,直言孟玉楼是何等标志美人。西门庆按捺不住,隔日便寻孟玉楼。
孟玉楼果标志美人,西门庆竟爱不释手。未几便将孟玉楼接入西门府中。月娘见状亦无能为力,然内心深恨之,遂命贴心丫鬟宋蕙莲探之,蕙莲得知,此乃潘金莲之谋,而金莲之所谓,实是为与玉楼之琴童苟且。月娘之丫鬟小玉曰:“此等贱人,死性不改,奴婢要告诉大官人。”月娘忙止之曰:“目下大官人正宠潘金莲,此时去说,恐适得其反。不若待大官人于这贱人新鲜感稍减,再进言,可事倍功半。”
无人告发,连日来,使金莲得以与琴童夜夜风流,而西门庆正沉溺于同孟玉楼厮混,无暇估计金莲,双方无事。几日后,西门庆之女西门大姐之父陈经济来访,陈经济一眼望见金莲,自谓不想人间还有此等标志美人,暗暗称奇,金莲亦观经济仪表堂堂,亦芳心暗许。
然而,经济只是路过,一宿后即与西门大姐回家。金莲悔之不及,亦只能寻下次之机会。然经济一连几日不来,这使金莲甚郁闷,竟日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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