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刘病已已经出城十几日了,长安城内的众人也渐渐忘却了这一号人物。

长安城内,宫中,掖庭令处。

两人相对而坐,席上是张贺准备好的酒水和下酒菜。

“子儒,你我相交也是许多年了吧。”张贺若有所指道。

许广汉虽然不知道张贺突然之间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是有好些年了,自从我入宫以来,就一直是您在照顾我,算算时间也有十来年了。”

“那不知道我待你怎么样?”张贺又问道。

许广汉此时是更加疑惑起来,“不知掖庭令大人的意思是?”

张贺见状,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哎,你别惊慌,我们这就是闲的没事,随便聊聊,随便聊聊。”

张贺这样的举动显然是让许广汉放心了些许,于是许广汉也不再多问,老实的回答道:“掖庭令您一直都对我照顾有加,下官无以为报。”

眼见着许广汉还是有些拘束,有些紧张,张贺也不继续多问,只是劝酒,“来,子儒,哪有什么报不报的,喝酒,喝酒。”

“这酒可是宫里头的御酒,前几年陛下赏给我的,我一直没喝,今天高兴,和你一起饱一饱口福。”

张贺心里头有着自己的计划,但是作为这宫中的老人,他深知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破你的目的。

所以,张贺并不准备逼迫许广汉,正相反张贺要对许广汉徐徐图之,用温情手段让许广汉慢慢的落入张贺计划之中。

一辈子没长过心眼的许广汉哪里知道张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道是张贺这位老上司兼好友最近心情不错,单纯的就是拉自己一块喝喝酒,吃顿饭,聊聊天。

他哪能想到张贺还能在他这个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甚至可能要力气都没法出太多的人身上图谋些什么呢。

于是许广汉也就放宽了心思,听着张贺的劝酒,也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肚子去。

时不时的和张贺聊一聊自己前半生的倒霉经历,聊一聊最近朝堂上的政治斗争,再聊一聊自家婆娘在街坊邻居里头听到的些鸡毛蒜皮。

出乎许广汉意料的是,往日里对这些琐事闲谈还会表现出不耐烦的掖庭令大人,今日倒是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的给他补充两句,甚至还破天荒的和自己聊了些宫里头贵人间的琐事。

一时间,酒桌前的氛围大好。

酒过三巡,许广汉渐渐聊起自己可爱的女儿,这其实也是许广汉经常会谈起的话题。毕竟作为许广汉捧在怀里、含在嘴里的掌上明珠,许平君自小都是被许广汉无比宠爱的存在,只要许广汉得了宫里的假,可以回到家去,那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陪着自家的女儿玩耍、交谈。

而许平君也同样是让许广汉感到骄傲,不论是洗衣烧饭、女红钩针,还是喂猪耕地,样样精通,甚至是在文字功夫上,因为与邻家王奉光家的小姐王元珍交好,也是借着书学了不少知识。

这还没完,许平君的样貌也是出众,早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街坊邻居间就传言她和那些贵人长得不差,上门提亲的媒人也是络绎不绝。

“哎,子儒,不知道你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人家?”张贺举起酒樽,稍稍抿一小口酒,然后又在旁边的盛酒器里舀了一勺的酒到对面,已经有些喝醉了的许广汉的酒樽之中,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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