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糖糖想不通,郑糊有想不通的事情。
这外景像是和自己有仇一样,处处针对他。
先是疑似鹿蹈的鹿头人毁了自己的笔录;然后能修复笔录的仓死在了自己面前;长生客使出的招式对其他人伤害平平,唯独对他颇具杀伤力。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丢失了执笔人的身份?所以处处掣肘?
难不成普通人注定无法参与心灾的战斗中来?所以无能为力?
他摇了摇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祁红月闪身出现在自己面前。
祁红月一脸冷漠,左手伸出,一把薅住糖糖的头发,然后右腿横扫,踢在郑糊腰间,将他扫飞数米。
像只破麻袋一样。
祁红月没有去看郑糊,死死的盯住手中糖糖,一字一句,声有寒霜:“谁允许你去帮他的?!”
糖糖抖如筛糠,嗫嚅无声。
郑糊被踢飞在地,喉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浑身骨头散架,腰间剧痛,下身麻木,几无知觉。
不会...
不会伤到了脊椎,要成高位截瘫吧。
郑糊疼到两眼发黑,不停地喘息着,好像自己的肺变成了一个漏风的风箱。
安生看了一眼正在与糖糖对峙的祁红月,心道这女娃性格阴晴不定。
前脚还说要活捉对面的执笔人,亲手为其堕化;后脚心情不好,就把人踢成了半残。
女人心,海底针啊。
安生缓步走到郑糊面前,轻轻的叹了口气:“郑先生,看来你并不具备表达意愿的实力啊。”
郑糊在地上扭曲挣扎,疼痛哀嚎。
像什么呢?
安生右手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
安生眼睛一亮。
大草原上鬣狗挑衅雄狮,被后者一口咬断脊椎,只能原地打滚,而后用前爪蹒跚移动。
安生低头再看一眼郑糊,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嗯嗯,这不就是一个惹了祁红月那只母狮的倒霉鬣狗么?
安生忍住笑意,看着郑糊渐渐迟缓的动作,猜测对方快没力气了,弯腰向郑糊怀中摸索而去:“郑先生,你说,这又是何苦呢?”
郑糊停止挣扎,用力拽住胸口,隔着衣服把笔录放在掌心,死死的盯住安生。
安生一愣,眼睛一转,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轻轻笑道:“郑先生,你莫不是还在期望着你的同伴前来救你?”
郑糊心中一突,抿了抿嘴唇,沉默无言。
他虽然疼的几乎要失去理智,可因为强迫症的存在并没有停止思考。
为什么牛五宛如失魂一般站在敌人的身后?
为什么自己被祁红月一行人拦住,杜予微也不来救自己?
为什么自己受到了这么严重的伤,共生锁也没有发挥作用?
为什么晴浅浅也不理会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郑糊想不通,但异常必有根源。祁红月的能力自己已经见识过,是可以无限苏生参与者的“苦痛之环”,想来无法隔断自己与同伴的联系才对。
除非……
郑糊盯住安生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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